清晨,延安的天空还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远处的宝塔山在这朦胧的氛围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座神秘的仙境。我们三人静静地站在延河边上,凝视着对岸那片层层叠叠的窑洞群,它们宛如一个个沉睡的巨人,静静地卧在那里。
老张搓了搓被晨风吹得发红的脸颊,喃喃自语道:“这地方比重庆还冷啊。”他的声音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打破了这片宁静的世界。
老邻居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封周世昌的信,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这封信是一件珍贵的宝物。他再次仔细地阅读了一遍信中的内容,然后抬起头,目光落在对岸的窑洞群上,若有所思地说:“信上说最后一批文物藏在杨家岭的一处废弃窑洞里,具体位置是‘枣园往东三里,有棵歪脖子枣树的那户’。”
我望着河对岸绵延不绝的黄土坡:\"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我们在杨家岭村口遇到个放羊的老汉,头上扎着白羊肚手巾,脸上的皱纹像是用刻刀雕出来的。老张递了根烟,用他那蹩脚的陕北话搭腔:\"大爷,跟您打听个地儿,枣园往东,有棵歪脖子枣树的窑洞还在不?\"
老汉接过烟,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才开口:\"你说老马家那个烂窑?早二十年就塌了。\"他眯起眼睛打量我们,\"你们是干啥的?\"
\"搞地质勘探的,\"老邻居反应很快,\"听说那一带土质特殊。\"
老汉摇摇头,把烟别在耳朵上:\"特殊啥,就是当年国民党飞机炸的。\"他指了指东边,\"顺着这条小路走,看见个土包就往右拐,那棵歪脖子树还在,窑是没了。\"
沿着老汉指的路走了约莫半小时,果然在一片土坡上看见棵造型奇特的枣树——树干从中间打了个弯,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歪的。树下堆着些碎砖烂瓦,应该就是老汉说的塌了的窑洞。
老张绕着土堆转了一圈,突然蹲下身:\"你们看,这砖头不对劲。\"
他扒开表面的浮土,露出几块青砖,边缘整齐,明显是后来有人故意堆在这里的。我们仨合力搬开砖块,后面竟然露出个半人高的洞口!
\"这哪是塌了,\"老张拍拍手上的土,\"分明是被人封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