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下车窗,冰凉的雨水立刻打在脸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焦糊味,像是有人在烧纸钱,却又混合着某种腐朽的气息。
“不对劲……”老邻居突然抓住我的肩膀,“你们看门口!”
门槛上,整整齐齐摆着三样东西:一个铜烟袋锅,一包未拆封的“大前门”香烟,还有——
那双绣花鞋。
鲜红如血的缎面,金线绣着并蒂莲,鞋尖朝外,仿佛在等着什么人穿上它。
我的后脖颈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分明就是那晚出现在老邻居家门口的那双鞋!
“我操……”老张的声音都变了调。
就在这时,隔壁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撑着黑伞的老太太慢吞吞地走出来,警惕地打量着我们。
我赶紧下车,雨水立刻浇透了我的衬衫:“大娘,请问这家……”
“你们找富察大爷?”老太太的嗓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来晚了,老头初七就走了。”
“初七?!”我浑身一颤,“今天都十七了!”
老太太古怪地笑了笑:“是啊,死了整十天。你们认识他?”
我的喉咙突然发紧。十天前?可我们明明三天前才来过,还从老头手里买了那些东西!
老张也下了车,脸色煞白:“大娘,您确定是初七?我们三天前还见过富察大爷,就在这院子里……”
老太太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她后退两步,黑伞上的雨水哗啦啦溅在地上:“胡说八道!老头是居委会王主任亲自看着入殓的!你们、你们……”
她突然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身后。我猛地回头,只见老宅的窗户里,一道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
“闹鬼了……闹鬼了……”老太太哆嗦着往自家院子退,“自从老头死后,总有人看见他还在屋里走动……你们快走吧!”
她“砰”地关上门,留下我们三个站在雨里,浑身发冷。
老邻居突然拽住我的胳膊:“老吴,咱们那天……该不会是跟鬼做的交易吧?”
雨水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淌,分不清是雨是汗。我死死盯着那扇挂着白灯笼的大门,三天前的记忆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富察老头递烟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