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乳山西侧山坡被警戒线围得严严实实。王锐带着我们穿过武警把守的路口,来到一处新开挖的探方前。
\"根据玉衣投影的坐标,\"王锐指着探方底部,\"我们在这发现了墓道痕迹。\"
老邻居蹲下查看土层:\"这不是正规考古发掘的探方有人动过!\"
\"96年那次发掘后回填的,\"一个戴眼镜的女研究员解释,\"当时技术有限,只发掘了耳室就停止了。\"
我凑近看,果然土层有新近扰动的痕迹。老张突然用脚尖拨开一片浮土:\"看这个。\"
土里露出半截烟头——中华牌,还很新鲜。
\"陈老板的人来过,\"老张冷笑,\"看来没找对地方。\"
王锐示意大家后退,亲自在探方东南角插了根标记旗。几个队员开始小心清理,很快露出块平整的石板,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
\"机关门,\"老邻居眼睛发亮,\"看这些凹槽,正好对应玉衣形状!\"
王锐从密封箱取出玉衣残件。当四块玉片按纹路放入凹槽时,那些金线再次活了过来,像蛛网般自动延伸,填满石板上的沟壑。
\"往后退!\"王锐突然喊道。
石板发出沉闷的\"咔咔\"声,缓缓下沉,露出条倾斜向下的阶梯。一股带着霉味的冷风扑面而来,吹得人起鸡皮疙瘩。
\"通风系统还在运作?\"我惊讶道。
老邻居摇头:\"是"呼吸效应",墓室与外界存在气压差\"
他话没说完,王锐的对讲机突然爆出刺耳杂音。紧接着,所有电子设备——包括探照灯和仪器——同时失灵!
\"磁场干扰,\"王锐镇定地掏出荧光棒,\"按预案进行。\"
我们五人——王锐、老邻居、老张、我和那个女研究员——戴上简易呼吸器,沿着阶梯下行。老张打头阵,手里攥着军用荧光棒,绿光照在潮湿的墙壁上,像浮动的水草。
阶梯尽头是条狭长甬道,两侧壁画斑驳,隐约可见车马出行图。女研究员激动地拍照,却发现相机无法使用。
\"看这里,\"老邻居指着墙上几处新鲜刮痕,\"最近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