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石窟的盛世繁华就矗立在我们眼前。和煦的风在檐角精巧的小铜铃里打了个转,轻轻巧巧落在老城茶馆的瓦片上。
进了店里,我们拣了张榆木八仙桌坐下时,跑堂的正往白瓷壶里放牡丹花苞,滚水一激,粉白花瓣在壶中舒展如云。我心想,“果然洛阳牡丹甲天下,也就是在洛阳,才能有这样的口福吧!”
“这是白凤丹啊!”老邻居端起茶杯,轻嗅着茶香,满脸骄傲地说道,“这可是好茶,得配上杏仁酥才好呢!”他的话音未落,柜台后忽然转出一个系着蓝布围裙的年轻姑娘。
这姑娘虽然长得并不是特别漂亮,但皮肤白皙如雪,宛如白牡丹一般,散发着一种淡雅的气质。她端着一个藤匾,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块块金黄油亮的酥点,每一块都镶嵌着整颗蜜渍的牡丹花蕊,仿佛在诉说着这道点心的精致与美味。
茶汤已经斟过了三巡,正当我们沉浸在茶香和点心的美味中时,街对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我们不约而同地往外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灰布衫的老太太抱着一个蓝布包袱,被三个穿着皮夹克的年轻男人团团围住,站在古玩店的台阶前。
那三个年轻男人气势汹汹,为首的那个手腕上戴着一串核桃串,随着他的动作,核桃串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听起来有些刺耳。而这个领头的男人,正是我们昨日在集市上遇到的那个强卖假玉的贩子。
\"老太太,您这铜佛顶多值五十。\"核桃贩子掂着尊巴掌大的佛像,\"您看这铜锈都是后做的。\"老太太急得直抹泪:\"这是俺太爷爷在龙门山捡的,真是老物件……\"
我们三个既爱打抱不平,又爱看热闹,所以赶紧就出去看看。围观的人并不多,可能现在这个时间都在忙。老张使劲捏碎半块杏仁酥,碎屑扑簌簌落在地面上窸窸窣窣。老邻居却按住他手腕,走道老太太跟前,从包袱皮抽出一条蓝印花布,\"老人家,您这包袱布倒是好东西,正儿八经的民国蓝染。\"
老太太浑浊的眼睛亮起来,\"恁说得对啊,这是俺娘当年的嫁妆,能值多少钱?\"
\"蓝草染的,这冰裂纹是十年以上才有的。\"老邻居把布摊在茶桌上,阳光透过槐树枝桠,在经纬间织出细密的银丝,\"我给您三百,连这尊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