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鹅脖子,为啥呢?
诸君想想一个画面,“党炭火舔舐着鹅颈弯曲的弧度,鹅脖子的焦糖色脆壳在铁签旋转中迸裂出细密油花,一股子果木香混着肉香就会窜进人的鼻腔——那鹅脖子烤得皮肉离骨却不脱形,撕咬时脆皮下胶质的颤巍巍,骨髓里渗着孜然与八角的辛香。油脂在齿间炸开的瞬间,咸甜交织的汁水裹着炭火气直冲鼻腔,连软骨都浸透了桂皮糖浆的琥珀光,仿佛把整只鹅的精华都浓缩在这截扭动的脊椎骨上。
说起来,烤鹅的皮讲究个“三层脆”——头层是冰糖葫芦壳儿似的焦糖亮皮,拿牙一磕直掉渣;二层肥膘烤得半透明,像驴打滚裹的黄豆面儿,糯了吧唧还带油香;贴肉那层筋膜儿艮啾啾的,嚼起来跟炸咯吱盒外皮似的带响儿。鹅胸脯肉丝儿粗楞却不柴,咬下去像撕扯刚出锅的烧饼瓤,肉缝里滋出的热油混着老汤卤香,烫得人嘶哈吸气还舍不得撒嘴。大腿肉颤巍巍挂着胶,筷子尖儿一戳直晃悠,入口跟炖透的筋头巴脑似的,肉头儿里裹着脆骨粒儿,咯吱咯吱跟含了把跳跳糖。
要说销魂还得是鹅腩尖儿,肥膘早烤化成油浸着瘦肉,一口下去跟吃油爆双脆似的——外皮酥、肥肉化、瘦肉弹,三样儿在嘴里头打架。啃完肉别忘了嘬嘬骨头缝,烤缩了的肉渣带着炭火燎过的焦香,混着骨髓油润润的奶甜味儿,跟喝完豆汁儿咂摸碗边儿那个回甘似的,够人琢磨半晌午。
哈哈,不馋大家了,还是说说马三被骗的故事吧。
马三第一次被骗,是二手车贩子往发动机灌了机油增重。那个一脸憨厚的车贩子拍着胸脯说,“这车刚跑三万公里”,结果踩油门时排气管喷出蓝烟,修车铺赵瘸子拿螺丝刀一捅底盘,哗啦啦掉出半斤油泥。
第二次被骗是里程表显示五万公里,他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就托人翻出车管所档案,“这车原先是出租车,实际里程三十六万!表线接在变速箱上,倒拨八万公里只要拧颗螺丝”,气的他恨不得找到那个车贩子宰了。
要说到第三次,真是应了那句“防不胜防”的话——九成新的捷达车内飘着樟脑味,掀开后备箱垫,夹层里的淤泥还带着南方水藻——竟是洪水泡过的“龙王爷座驾”。
“当时马三给我说完这些,攥着牛皮纸包的八万块钱,使劲把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