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噗小说 > 都市言情 > 京城寻宝记 > 第10章 寻房记1(2/6)
“这孩子比小白菜还惨呢,小白菜虽然有晚娘,但还有个亲爹,梨雨这孩子,亲爹也没了!”

    为什么把没娘的小孩子比作“小白菜”呢?这是因为以前在华北地区,流传着一个小白菜的故事。

    北风卷着纸钱灰掠过乱葬岗时,三岁的小白菜正趴在薄棺上刨土。娘咽气前剪下的半绺头发还缠在她腕间,青丝里裹着褪色的红绒线——那是爹娘成亲时从盖头穗子上拆下的念想。棺材里飘出腐坏的榆钱味儿,那是娘病重时给她熬的最后半碗野菜糊糊。菜市口刘掌柜收走房契那日,腌酸菜的陶缸在院里摔得粉碎。小白菜缩在墙角啃冻硬的槐树皮,看新搬来的绸缎商往门楣挂红灯笼。碎陶片扎进脚掌时,她突然听见娘常哼的小调:\"小白菜呀,地里黄\"声儿是从青石板缝里渗出来的,混着去年腊月娘咳在雪堆里的血冰碴。后娘过门那夜,灶王爷画像被换成了带玻璃框的西洋钟。弟弟穿着小白菜娘生前缝的虎头鞋,把黍米糕砸在她脸上:\"丧门星滚去睡驴棚!\"北风穿透漏絮的棉袄,她借着月光数腕间头发——娘说红线能牵魂,可线头早被耗子啃断了。开春河水化冻时,小白菜蹲在渡口捡烂菜叶。货船卸下的鲜藕水灵灵泛着光,船老大却将洗藕的泥水泼在她裂口的棉鞋上。泥浆里浮着片青瓷碗碴,镶着半朵蓝釉莲花,正是娘当年从陪嫁里省出给她当饭碗的。寒食节纸灰迷眼那天,野狗从乱葬岗拖出截小臂。褪色的红绒线缠在森森白骨上,沾着几缕枯黄发丝。货郎说半夜听见童谣在风里飘,词儿被野狗啃得七零八落,调子却分明是那句:\"弟弟吃面我喝汤,泪珠子掉进碗底凉\"

    所以,这几位邻居拿“小白菜”比喻眼前这个没娘的小女孩。

    后代她们一说才知道,这个叫梨雨的小女孩,原来也有个幸福的家庭,父母都是研究院的工程师,但她两三岁的时候,她妈得了不治之症,在病床上躺了不长时间就死了。孩子小,孩子他爸爸工作也忙,实在没办法,就又娶了个媳妇。这个媳妇是个幼儿园老师,一开始对梨雨还挺好,孩子也很贴乎她,但等又生了个儿子,就开始左看右看梨雨不顺眼了,非打即骂,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可真是遭罪了,满院子谁不心疼。幸好有亲爹护着,孩子才没有遭受更大得罪。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去年梨雨的他爸爸出差,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