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察觉到的颤音。
“不惜任何代价。”
“去吧。”
宋也挥了挥手，“材料从宝库里出。另外，让王溜子送一万天水城的降兵回来，告诉他挑最能打的。”
“是。”
红姑转身离去，步履匆匆。
整个沙石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地。
无数工匠和士兵被动员起来，在城市中心那块最大的空地上。
一座黑石构成，风格肃穆的殿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地而起。
城墙上，符文师们夜以继日地工作，将新生的地脉灵气回路，与防御法阵连接。
战争的阴影下，没有恐慌，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亢奋。
千里之外。
苍龙卫大军的前锋，已经踏入了天水城的疆界。
帅旗下，龙战端坐在地行龙的背上，一动不动。
他身后的五万大军，踏步无声。
只有那面“龙”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一名斥候从远处疾驰而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将军！前方二十里天水城！城头旗帜已换！”
龙战的眼皮动了动，没有说话。
旁边的副将冷笑道：“一个黄口小儿，也敢自立旗号。将军，依末将看，我们大军一到，他必定开城投降。”
龙战终于开口：“侯爷的脸面，被人踩在了脚下。”
“这件事，不死人是过不去的。”
他拔出腰间的剑，剑身在夕阳下，反射出刺目的血光。
剑锋，遥遥指向天水城的方向。
“传令。”
“加速。”
“今晚，我要用宋也的头盖骨喝酒。”
是夜。
天水城墙上，火把烧得噼啪作响，将每个士兵的脸都映照得忽明忽暗。
西奴舔了舔狮爪，忽然耳朵一动！
转头死死盯着远方的黑暗。
刚才，有细微的动静，
他能感觉到，大地在轻微有节奏地颤抖。
那是大军行进的脚步声。
他身后的降兵们，许多人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