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这里,成为…一座活的制药工厂。”
道德困境如同冰冷的绞索,勒紧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牺牲陆昭的未来(加速量子化)去换取短暂的解药?还是牺牲乌恩——这个曾为人类付出一切、如今仅存机械之躯的战士——的自由乃至存在本身,去批量生产这种解药,以拯救更多可能被异化的人?
陆昭的目光与乌恩的电子眼相遇。那冰冷的镜头深处,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非人的平静。仿佛他早已预料,或者…早已接受了自己作为“工具”的宿命。
沉默在压抑的实验室里蔓延,只有仪器发出单调的滴答声,以及陆昭皮肤下光子植物与电路共生体因应激反应而发出的微弱嗡鸣。两种拯救的希望,都浸透了牺牲的剧毒。陆昭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皮肤下的电路纹路因用力而亮起幽蓝的光。他看着乌恩,那个沉默的钢铁巨人,一个声音在他心底疯狂呐喊:
我们对抗林无咎的“血肉飞升”,难道最终却要牺牲掉我们仅存的人性与牺牲者的尊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