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声熟悉的粗豪嗓音响起,“顾兄!你这身法可真是滑溜得像个泥鳅!”
顾铭羽身形在两步外凝实,转头看去,正是项天霸。这胖子一身簇新的玄色劲装,衬得他身形愈发魁梧,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眼神里却藏着几分“你小子不够意思”的控诉。
“项兄。”顾铭羽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淡笑,“精神头不错,看来最近必是鸿运当头。”
他自然听出了项天霸话里的双关,既赞他身法了得,更是在埋怨他上次在漱玉轩“临阵脱逃”。
“鸿运当头?”项天霸夸张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没好气地哼道,
“我看是霉运当头还差不多!有一场结结实实的‘暴打’在等着我呢!你小子,忒不够朋友!兄弟我把后背都交给你了,你倒好,背后捅我两刀,溜得比兔子还快!”他想起大姐那平静无波却让他腿肚子转筋的眼神,心有余悸。
顾铭羽打了个哈哈,拱手道:“那日确是我不对,算我欠项兄一顿酒。待考完试,地方随你挑,我请,如何?”
“这还差不多!”项天霸脸色稍霁,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了拍顾铭羽的肩膀。
这次顾铭羽没躲,算是认了这份“敲诈”。两人相视一笑,方才那点小芥蒂烟消云散,并肩站在角落闲聊起来,倒也暂时隔绝了周围的嘈杂。
日头渐高,演武场内喧嚣更盛。就在众人等得有些不耐时,校场中央那面巨大的青铜法锣,被一名气息沉凝的甲士猛地敲响!
“铛——!!!”
洪亮悠扬的锣声如同实质的音浪,瞬间压过了全场所有的喧嚣,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震得人神魂微颤。
锣声余韵未歇,一道紫色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校场上空,凌空虚立!来人约莫四五十岁年纪,面白无须,身着大楚高阶文官的紫色云纹官袍,身姿挺拔,目光如电,扫视下方时带着一种久居高位的威严与审视。
他并未刻意释放威压,但那凭空而立的身姿本身,便如同山岳般沉重地压在众人心头。
金丹修士!而且绝非初入金丹!
“肃静!”紫袍官员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同在每个人耳边响起,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让整个演武场落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