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沉闷的拍击声响起。
坐在顾云霆左手第一位的大长老顾云阙,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大长老眼中燃烧着怒火,声音洪亮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岂有此理!玄镜宗!好一个北地魁首!纵魔行凶在前,假惺惺‘守护’在后!其心可诛!家主,徐老魔之言,绝非空穴来风!我顾家,危矣!”
大长老性格刚直,最重规矩,玄镜宗此举在他眼中,无异于赤裸裸的背叛和阴谋。
坐在大长老下首的传功长老顾云渊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忧虑和迟疑:
“大哥息怒。此事……此事牵连太大!玄镜宗势大,乃庞然大物,我顾家与之相比,如同蝼蚁之于巨象。”顾云渊先是向大长老劝解道,然后继续说道:
“即便那徐老魔之言属实,即便玄镜宗确有觊觎之心……现阶段,我们又能如何?难道要与之硬碰硬?那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啊!依我之见,当务之急,是……是隐忍,虚与委蛇,保全家族为上!”
顾云渊深知家族与玄镜宗的实力差距,在他看来与其强硬对抗绝不可取。
“隐忍?!” 对面,执法长老顾云毅霍然站起。
“四哥,你这话我听不下去!人家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还谈什么隐忍?玄镜宗又如何?我顾家男儿,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撕下他们一层伪善的面皮!”
顾云毅越说越激动,甚至眼白上都布满了血丝。
议事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保守与激进两种意见激烈碰撞。
庶务长老顾云裳一直安静地听着,她气质温婉,眼神却极为锐利,此刻轻轻抬手,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下了争执:
“大哥,四哥,七弟,稍安勿躁,家主既然召我们紧急商议,必是已有考量。铭羽全程参与此事,想必也有见解。不妨先听听他怎么说?”
顾云裳的目光落在了顾铭羽身上,带着鼓励和一丝探究。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顾铭羽身上。有审视,有期待,也有质疑——毕竟,在如此重大的家族存亡议题上,让一个年轻后辈发言,并不多见。
顾铭羽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