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号楼302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絮叨：“…就早上那会儿，接个电话，手一滑…噗通就掉马桶里了！捞出来就这样了！里面还有我闺女刚上幼儿园的视频呢…小师傅，您可千万…”
鹿玖敲了敲门，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专业可靠：“刘姐？鹿师傅快修！”
门立刻被拉开，一个眼眶红肿、头发有些凌乱的中年女人出现在门口，脸上写满了焦虑和希望。“哎哟！可算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她侧身让开，目光扫过鹿玖背着的工具包，又落到后面李如玉身上时，明显愣了一下。这位…看着也太不像修手机的师傅了？气质清冷，还拿着根…晾衣杆？
“这位是我们技术总监，李工。”鹿玖反应贼快，张口就来，“疑难杂症都得她亲自把关！”他一边说一边给刘姐递上鞋套。
李如玉对“李工”这个称呼没什么反应，目光平静地扫过玄关。屋内陈设简单，带着普通家庭的烟火气，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她的视线最终落在刘姐手里那个装在透明塑料袋里、还在滴着水的华为手机上。手机屏幕漆黑，边缘缝隙里能看到明显的水渍。
“李…李工好！”刘姐赶紧打招呼，语气带着敬畏，把手机递过去。
李如玉没接，只对鹿玖抬了抬下巴。鹿玖立刻会意，戴上防静电指套，小心翼翼接过手机袋。“刘姐，我们得拆开看看具体情况，您看…”
“拆！尽管拆！只要能救回来！”刘姐连连点头，引着两人到客厅的餐桌旁。
鹿玖铺开随身带的防静电垫和小垫布，动作麻利地开始拆机。热风枪吹开粘胶，撬片小心翼翼插入缝隙…动作比第一次上门时熟练了不少。他一边拆，一边跟刘姐解释：“您别急，进水机处理及时还是很有希望的，关键看主板腐蚀程度…”
李如玉没有坐下，就站在鹿玖侧后方一步远的位置。手中的不锈钢晾衣杆斜斜点地，杆尖离地面约一寸，如同点着一根无形的探针。她看似随意地站着，体内那微弱如丝的“磐石”之力却如同最敏感的雷达，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融入脚下坚实的地板，融入这间屋子的空气，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常的震动、气息或…能量的涟漪。
她的目光没有紧盯拆解过程，反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