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菅顺着孟听雨所指,看向第二个梨木箱子。
司使掀盖,箱内露出一件整齐码放的金丝软甲。那甲胄轻薄,在红绸布衬托下,似泛着细碎金光。
众人都顿住,片刻后,朝阳郡主不敢置信的开口:“金鳞甲?”
孟听雨弯眸一笑:“郡主好眼力。这正是当年水师都督府特制的金鳞甲,刀枪不入,轻若无物。”她转向云菅,眼中笑意加深,“安国公府虽没落,却毕竟是将门。兰若作为将门主母,这个最是实用。”
屋内霎时寂静。
云菅伸出手,指尖抚过冰凉的甲片,心头却砰砰直跳。
万金难求的金鳞甲,多少/将帅都梦寐以求的金鳞甲,如今被当作嫁妆,添进了她的箱子。
这般轻易,这般草率,如何叫人当真?
屋外雨势轰然,雨滴敲打在青石板上,好似在催迫的叫云菅做决定。
像是过去了很久,又像是只过了一瞬间,云菅就合上了箱盖。
“太贵重了。”她声音比往常轻了几分,“孟司主,我用不到这金鳞甲,多谢……你的好意。”
“送出去的东西,可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孟听雨截住了云菅的话,面带笑容道:“我既冒着雨带来了,兰若你就收下吧!”说罢,又看向朝阳郡主,“郡主觉得呢?”
朝阳郡主如何拒绝?
这般好的金鳞甲,饶是再意志坚定的人,都难以毅然决然的说不。
可她心里清楚,就因为这金鳞甲如此珍稀,才不可能被孟听雨区区一个镇狱司主所有,再如此轻松大方的送到兰若手上来?
那会是谁借由孟听雨之手相送?指挥使谢绥?
朝阳郡主怀疑的看向云菅,却见云菅神色平静道:“无功不受禄,这金鳞甲我今日收了,来日并无同等价值者偿还。”
孟听雨顿住,仔细看着云菅的眼睛,直觉云菅这话不是对她说的。
那就是……对大人说的?
可只是添妆而已,大人也不需她偿还啊!
见云菅已经合上箱子,要坚决的退回来,孟听雨瞬间感觉头大。
她直接起身,给两个司使使眼色:“哎呀,这雨终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