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大婚还有一日,今日是亲朋好友来添妆的日子,上京却下了一场暴雨。
这雨是半夜起来的,到了清晨,愈来愈大,整个西竹院的花草被打得东倒西歪。
负责院子的丫鬟婆子摸着黑爬起来搬东西,外面喧杂闹腾,云菅练武不成,干脆站在廊下瞧雨。
寻情在她耳边低声说:“小姐去不得竹林了,回屋再睡会儿吧?”
云菅摇头。
每每都这个点起床,睡是睡不成了,倒是可以看看书练练字。反正她在上京也没有什么朋友,来添妆的应该都是府中几个姐妹。
今日雨这么大,便是姐妹们前来,也都是下午时分了。
云菅想着,便进了侧边小书房,坐在桌边,摊开了纸。
因着时间尚早,又是在下雨,屋内屋外都光线昏暗。寻情点了灯,又走过来给云菅研墨。
云菅看着她手腕轻转的动作,失神了片刻。
回过神后,便拿起笔蘸墨,慢慢的描摹起大字来。
这段时间有意训练,她提笔利落了许多,写出来的字虽还达不到有风骨那种,但起码端正了。
也省得以后每次写信,都要找丫头代笔。
专心练了十页大字,吃过早饭,云菅又回到书房翻起了书。
以前段姨叫她看的书,如今是不方便看了,不过她看书本就杂,从书肆里淘来一本《疑难杂症思辨录》后,也津津有味的捧着看起来。
一晃时间到了午时,云菅起身活动肩膀,再看看窗外,大雨依旧哗啦啦的倾盆倒着。
雨滴快速、急迫的敲打在瓦檐上,叫人心中莫名沉郁!
云菅凝眉眺望远处,正在想事情时,寻情快步而来,站在门口低声道:“小姐,栖梧阁被雨势打塌了一半,影响到了小佛堂,郡主大怒,要杖毙栖梧阁的嬷嬷丫头们呢!”
云菅一顿:“栖梧阁?”
那不就是刚进甄府时,甄乐菱坏心眼的想要她搬过去的地方吗?
这地儿与佛堂邻着,一有什么动静,佛堂那边都能知道。
换言之,佛堂的大多数动静,栖梧阁也都能知道。
云菅嗅到了些不同的意味,她看向寻情,叮嘱道:“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