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身简单的黛青色锦袍。
腰间束暗色云纹带,勒出劲瘦腰身。肩背清正挺拔,行走时大袖垂落,透出几分闲适从容。
许是看到了亭中三人,他止了步,清艳的面容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笑来。
“小公爷也在,好巧。”
明明相距甚远,可这清雅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入亭中三人耳中。
沈从戎俊朗的面容上再无一丝笑意。
他盯着谢绥,看着日光穿过树隙落在那黛青衣衫上,碎影错落浮动,连带着午后的燥热,好似都被这份清寂敛去。
谢绥步履从容的走近,抬步进了亭中。
他扫一眼众人,在云菅对面站定,并开了口,“甄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从戎瞬间回了神。
听到谢绥这话,不等云菅开口,他就面无表情道:“谢大人,一来就要和我未婚妻独处,是不是有些不妥?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谢绥略一沉吟:“若是小公爷想听,倒也无妨。”
说罢,他坐下从袖中取出一枚荷包来。
新绿色,绣花草,与云菅腰间那只无二。
正是沈从戎说的关键证物。
云菅意味深长的看向谢绥:“谢大人将‘关键证物’带来,可是想我招供?”
谢绥却摇了头:“这证物太过明显,反倒处处透着蹊跷。我知道甄小姐那日并未去过湖边,这荷包也非甄小姐之物。”
云菅挑眉:“那大人的意思是?”
谢绥:“我想问问甄小姐,那日与林姑娘独处时,都说了些什么?”
云菅闻言,先看了眼沈从戎。
沈从戎立刻敏感道:“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我避开?”
云菅:“……”
她没好气的收回视线:“林姑娘对我说,她爱慕小公爷,要在我大婚那日,与我一同嫁给小公爷。并且不打算拆散我和小公爷,她自愿为妾。”
“什么?”沈从戎震惊出声。
谢绥得到这个答案,显然也有些错愕。
几人沉默了会,沈从戎才回过神道:“胡言乱语,堂堂盐运使之女,怎会自降身份为妾?莫不是她想要你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