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指尖微动,却最终只是面带惊讶的站着。
至于谢绥……神情淡漠的盯着沈从戎,丝毫未动。
沈从戎毫无防备的被这大力一拳砸退几步,回过神后,他捂着鼻子瞪大眼,又是羞恼又是震惊:“甄兰若,你敢?”
云菅又活动活动另一只手腕,撸起了袖子:“来,站近点,你看我敢不敢?”
沈从戎气得也撸起袖子,正欲出手,流萤便上了前:“小公爷,您流血了。”
沈从戎察觉鼻下温热,一摸,果然是流鼻血了。
这鼻血让他更加恼怒,火气都要冲破头顶去。
流萤却温柔和气的递上帕子,横在他和云菅中间:“宴上人多,小公爷先擦擦。”
沈从戎来了脾气:“我不擦!正好让大家都看看,你甄家的大小姐是如何野蛮粗鲁、不讲道理。”
流萤便把帕子收了回去:“小公爷误会了,我家兰若小姐向来是个讲道理的人。若不是小公爷出口污蔑,她必不会动手伤人。要知道,方才沈老夫人还赞叹过我家小姐娴静知礼呢。”
抬出沈老夫人,沈从戎诡异的沉默了。
他恶狠狠的盯了云菅片刻,又气冲冲的拿出手帕擦掉鼻血。
擦完后,见谢绥没事儿人一样站在后边,抬高声音讥讽道:“谢大人害我与未婚妻反目,怎么也不说两句?躲在女人身后做什么?”
谢绥幽幽叹口气,终于慢条斯理的开了口:“小公爷想叫谢某说什么?”
他看着沈从戎,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若谢某说,方才见甄小姐独自在此,出于礼节前来寒暄几句,小公爷必然觉得谢某在狡辩。”
沈从戎咬牙切齿道:“这不是狡辩是什么?”
谢绥弯了唇:“你瞧,你心中早已有了认定的结果,谢某又何必多此一举解释?”
他说完后,看向云菅歉意道:“叫甄小姐受了无妄之灾,是谢某之过。来日谢某必登门致歉,今日便先走一步。”
说罢,他略一颔首,转身离开。
如泄流云的宽大衣袖带起一阵微风,有意无意的掠过沈从戎手臂。
沈从戎只觉对方在挑衅,差点拽住他衣服,就这么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