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着,让你好好做个国公府表姑娘,年岁一到,便寻个好人家将你嫁出去。”
“我沈家虽然没落,但为你寻个家世清正富庶的人家却不难,但你偏偏动了三郎的念头……”
话刚说到这里,文绣莹就忙惊恐道:“祖母,孙媳不敢。孙媳如今已是二房妻室,又怎敢……”
沈老夫人冷笑道:“谅你也不敢。老二虽是庶子,却叫你做了正妻,婚后也待你宽厚,你该念着他的恩情才是。当年老二没了后,我问你要不要改嫁,你说要为他守寡。既是要做贞妇,那就安分守己,切莫传出嫂嫂与小叔子的丑闻。”
文绣莹悄然攥紧手,把后怕都藏进了眼底。
沈老夫人又说:“你因何缘故针对甄家姑娘,我心里都清楚。三郎心性单纯,愿意护着你我也不说什么。但他和甄家姑娘的婚事,不会因你而起变故。今日暂且饶你一次,以后若再生出这种心思,就不必在国公府待着了。”
“下去吧,在三郎成婚之前,都不要再出荷香院。”
文绣莹心中一震,却也清楚,如此结果已是老夫人开恩,便忍下心中念头,老老实实磕了头。
待她也走后,厅内便只剩下祖孙二人。
沈惜文从丫鬟手中接过药碗,柔声道:“祖母消消气,您心口疼的老毛病最忌动怒。”
沈老夫人就着孙女的手喝下药,漱了口之后才叹气道:“三郎这孩子,还是被惯坏了。”
沈惜文没接话,走到老夫人身后给她轻轻按起了头。
老夫人念叨:“他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可这文绣莹不是省油的灯,当年没选做他妾室反而攀了康平,就足以见她爱慕虚荣。只是没想到,事到如今三郎却还不死心。”
沈惜文也想起胭脂铺里的事。
那时候三弟对文绣莹的关心,可比方才明目张胆多了。
那文绣莹也是,躲在三弟身后,态度黏糊又暧昧,瞧着便让人生气。
这两人该不会……沈惜文摇摇头,又把这念头挥出去。
三弟虽被宠溺着长大,但心有丘壑,也知事情轻重。他与沈康平再不合,也不至于在庶兄死后还与寡嫂厮混。
若真做出这种羞耻之事,以后该有何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