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避嫌……
云菅神色淡淡的听着,片刻后,侧身推开了雕花小窗。
甄乐菱的声音戛然而止。
几息后,她绞着帕子,暗觑着云菅脸色,声音细如蚊蚋的开口:“你……还在生气啊?”
云菅瞥她一眼,道:“我生什么气?我有气都当场撒了。”
甄乐菱一哽,随后低下头小声说:“我也不是怂……我是怕把事情闹大,没法收场嘛。”
云菅点头:“你挺顾全大局。”
甄乐菱脸上烧起来,有些窘迫。
她把那帕子都快绞成线团了,才不服气的辩解:“要不是今日人多,我肯定不会放过那文氏。”
“那沈从戎呢?”
“什么?”甄乐菱没反应过来。
云菅看着她,神情有些淡漠:“始作俑者是文绣莹没错,可带给你欺辱的,甚至差点动手的是沈从戎,你怎么不骂他?”
“从上了马车到现在,我没听见你骂他一个字。”
甄乐菱顿住,神色呆呆的,好一会儿没说话。
云菅看她半晌,摇摇头,转过身去将目光落在窗外熙攘的街市上。
卖糖人的老翁正在给孩童捏着一只凤凰,金黄的糖浆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今日是个好天气,原本也应有个好心情的。
可现在,心头竟满是烦杂。
都怪那讨厌的沈从戎……
“姐姐。”甄乐菱很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云菅收回视线,转身坐正,重新看向甄乐菱。
“用处还是有点的。就是在你下意识偏袒沈从戎时,我很不爽。”
甄乐菱低着头,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
她盯着手中皱皱巴巴的手帕,喃喃道:“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以前,我总为这场婚事暗自欢喜。为了这份欢喜,我放下矜持去偶遇他打听他的喜好,甚至还主动赠他物件……”
“他从没有回应过我,但也没拒绝过我,我就以为,他只是这般懒散的性子罢了。没想到……他只是不曾把我放在心上而已。”
沈从戎对自己的寡嫂那么上心,甄乐菱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也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