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回到西竹院,沐浴后先好好睡了一觉。
待醒来用过饭,就见寻情和寻意各捧着精致瓷盒、青瓷香炉走了进来。
“小姐,流萤姑姑派人送来的玉容手膏和松木熏香。”
“手膏和熏香?”云菅抬眼看过去。
寻情立刻将瓷盒捧来打开,里面露出白色细腻的膏体。
云菅凑近闻了下,味道很好,有种清冽又淡香的花草味。
她抠出一点抹在左手背上,这才问道:“好端端的,姑姑怎会送这两样东西来?”
说到这里,手指却猛地顿住。
昨夜在密室里触碰双鱼符的感觉似乎还留在皮肤上,那特殊的味道也好似还萦绕在鼻尖。
云菅下意识抬起右手放在鼻尖——
果然,即便隔着绢帕,味道也依旧残留了下来。
她再闻闻抹了香膏的左手,花香味遮住那特殊气味,却是再闻不到了。
云菅眉眼落下来,视线停在青瓷香炉上。
看了半晌,她才问:“我换下来的衣裳呢?”
寻意道:“已经拿去洗了,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云菅又抠出一点香膏,抹在右手上。她一边细致地擦着手指,一边状似随意的问,“在佛堂待了一夜,又热又闷,总觉被汗味腌透了。我今早回来时,你们闻到我身上有味道了吧?”
她说完后,抬眼扫了下寻情和寻意。
寻意正忙着擦拭香炉,闻言回头道:“汗味吗?奴婢没闻到。”
寻情盖上玉瓷盒,也说道:“奴婢也没闻到。小姐喜清爽,应是不习惯身上有汗意。不过夜里不算热,小姐又回来的早,没撞上其他主子就不碍事。”
两人以为云菅是刚进甄府,处处行事谨慎忐忑,连沐浴更衣这种事都提心吊胆,所以言语中满是安慰。
云菅却是心中一松,把心思落回了流萤身上。
莫名其妙送来手膏和熏香,是那青铜鱼符上的气味被流萤发现了吧?
那流萤为什么不揭穿,反而要替她做掩饰?
云菅又看向寻情寻意。
这两个婢女也是流萤送来的。
二人不仅做事妥帖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