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提了。”
甄侍郎却好似就喜欢看她这样隐忍不发的样子,故意笑着说道:“儿女婚事乃是终身大事,怎能是闲事呢?”
朝阳郡主强忍着怒意道:“那也不该在孩子们面前说。”
况且花厅中这么多人,谁知明日这事儿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甄侍郎哈哈一笑:“是,是,姑娘家面皮薄,是不该在兰若面前说。既是如此,宴后我们再提。”
他笑完,见张姨娘温柔小意的递来酒盏,心中更是痛快。
云菅瞥了眼朝阳郡主藏在袖中的手,慢吞吞道:“母亲,莫要因为一时之愤,伤了自己。女儿如何被安排,都是愿意的。”
指甲攥入手心的朝阳郡主回神,对上了云菅关切的眼神。
这双眼清明、澄澈,带着浓浓的担心,叫朝阳郡主又恍惚想起了那个人。
“母亲?”
再回神后,朝阳郡主避开云菅视线,身姿端庄面容肃穆道:“这是我儿的接风宴,母亲省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至于你的婚事,母亲心里有数。”
说完这话后,无论他人再说什么,或暗示或挑衅或试探,朝阳郡主都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她全场始终保持着平静温雅,将属于云菅的这场接风宴,以最好的姿态维持到结束。
云菅作为主角,宴会结束时已是疲惫不堪。
到了西竹院,连复盘都来不及,便简单洗洗就睡下了。
谁知睡到半夜,她听到外头传来骚动。
今夜是冬儿守夜,云菅才迷糊着坐起身,冬儿就小跑进来道:“小姐,出事了。”
……
凝霜院里,烛影摇晃,人头攒动。
张姨娘披散着头发,神色呆呆的看着蜷缩在小榻上,脸色青白的女儿。
白日里还活泼可爱的小人儿,如今气息奄奄,连胸膛的起伏都快要没了。
两个大夫围在塌边,一个切脉一个扎针,脸色都十分凝重。
“好似是中毒。”老大夫斟酌道,“但又不是奇毒,更像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可吃坏东西应不至于如此,约莫是常见的毒药,但中毒时间太久了……”
正说着,二人忽然脸色一变。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