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不想叫甄乐菱牵着鼻子走,她干脆利落的开口:“母亲,既是妹妹希望我去栖梧阁,那我便住栖梧阁。临着小佛堂无碍,女儿不怕吵闹。在乡下十几年,女儿什么地方都住过,不挑屋子的。况且……”
她眼神眷恋道,“妹妹说的也不错,我确实想与母亲多亲近亲近。”
朝阳郡主微愣,对上云菅澄澈黑亮的眼,竟一时有些挪不开。
好在院子的安顿事宜,有专门的嬷嬷来安排。
那嬷嬷倒是实心眼,听众人提起栖梧阁,便一板一眼说道:“小姐实在想住,倒也能住。只是栖梧阁的瓦当前些日子被野猫蹬坏了,需得修整些时日。”
一听这话,朝阳郡主立刻拍板:“还是住西竹院。”
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就该住的宽敞舒坦些。
甄乐菱又败一局,知道今日已经惹了朝阳郡主不快,便也不再故意使绊子讨人嫌了。等云菅坐下后,她又恢复了大家闺秀的气度,装作无事发生的与云菅温声说话。
几个婶子姨娘,也时不时的插几句进来。
厅内其乐融融,聊着聊着,有个才七、八岁的小丫头忽然插话:“听说兰若姐姐以前是杀猪的?”
厅中突然一静,朝阳郡主眉头瞬间拧起。
那姨娘霎时白了脸,捂住小丫头的嘴忙跪下请罪:“郡主恕罪,是妾没教好霜儿,妾罪该万死……”
小丫头被大手捂住,很快憋红了脸。
她不舒服的扭来扭去,却只被捂得更紧。
朝阳郡主皱眉嫌恶的看了几眼,别过脸道:“带下去,以后没有我的吩咐,莫要出院子。”
那姨娘脸色又白几分,神色也有些颓败。
但她没敢质疑,只拖着小丫头失魂落魄的退了出去。
众人都不敢再说话,朝阳郡主又看向了云菅。
云菅身为当事人,从头到尾都很平静。没有被人拆破往事的羞恼窘迫,也没有露出稚子被责罚后的可怜紧张。
她平静到有些淡漠,仿佛是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这样的云菅,让朝阳郡主都有些不适。
她想了想,先温声安抚:“霜儿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母亲既然将你接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