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当街围殴皇城司使,可是要入镇狱司的。”
孟听雨的声音响起,带着极冷的煞气!
男子立马跳下车去,神色如常道:“何人看到我围殴你皇城司使了?只是我的剑不听话,我来追它而已。”
孟听雨冷笑一声:“这般不听话的剑,就该折了它!”
男子的声音也冷了:“孟司使好大的口气,我沈从戎的剑,这世上还无人敢折。”
“是吗?”谢绥平静温和的声音终于传来。
他骑着马,从人群中缓缓掠过。
阳光落在金冠上投下碎影,他的神色却始终从容平静,眉眼低垂时,似神袛沐光而归。
周遭莫名安静了,沈从戎也沉下了眼。
谢绥骑在马上,看着他,表情始终漠然:“小公爷拦截皇城司车马是为何?”
沈从戎冷着脸讥讽道:“若是不拦,还不知道谢大人以办差名义,公然马车藏娇呢!”
听到这话的谢绥,眼神微动。
他瞥一眼还剩半截帘子的马车,沉默片刻,最后只看着沈从戎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小公爷往后想起今日这句,约莫会后悔。”
沈从戎“呵”了一声,眼底全是不屑。
“谢绥,你往后想起自己所作所为,会后悔吗?”
谢绥并不理会他,调转马头,声音淡淡:“清场!”
孟听雨、柳承等人立刻拔刀,直指沈从戎眉心!
在这里动手不是沈从戎的本意,他也不想真的被抓进镇狱司去,所以想都没想,就抽回长剑走了。
队伍恢复安静,众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继续前行。
马车里的云菅目睹了一切,自然也没略下周婆子的所有神情。
她心中觉得有些奇怪,看了眼周婆子,见周婆子还竖着耳朵,便忽然开口:“周妈妈认识方才那位小公爷?”
周婆子立刻坐正,想都不想的摆手:“不认识。”
“是吗?”云菅微笑,“看周妈妈变幻莫测的脸色,我还以为那人是周妈妈的旧相识。”
周婆子别过脸去,死活不认,云菅便记下“沈从戎”和小公爷这几个信息,也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