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外的伊梅特山阵地炸开了花。德国造的105毫米山地榴弹炮正在山民的指引下,精准轰击希腊人的机枪巢。“跟我冲!”斯托扬诺夫中尉挥舞着马刀,鲍里斯在炮火的闪光中看见,军旗手科斯塔正扛着绣有圣乔治屠龙的保加利亚国旗向前冲锋,旗面在硝烟中猎猎作响。
“他们从哪儿冒出来的?”希腊守军的惊叫混着子弹的尖啸。鲍里斯的刺刀捅进一名敌军的腹部,温热的鲜血溅在袖口的马其顿地图纹章上——那是每个保加利亚士兵出征前都会绣上的标志,代表着他们对“未收复的故土”的誓言。至黎明时分,斯特鲁马河上游的三道防线全部崩溃,保加利亚军队在泥水中推进了8公里,俘虏希腊士兵400余人。
三、铁钳合拢:南北绞杀战
当第1集团军在斯特鲁马河撕开缺口时,北线的第3集团军正与德奥联军完成战术合围。集团军司令格奥尔基耶夫将军在观察所里看着望远镜,塞尔维亚军队的撤退路线像黑色的溪流般汇入瓦尔达尔河谷。“报告!奥匈帝国第11骑兵师已占领克鲁舍瓦茨,切断塞军西撤通道!”副官的声音里带着狂喜。
格奥尔基耶夫放下望远镜,目光落在地图上的“尼什-斯科普里”铁路线——这是塞尔维亚与协约国唯一的补给动脉。“给我接第9步兵团,”他抓起电话,“不惜一切代价,在正午前拿下弗拉涅车站。没有铁轨,塞尔维亚人就只能靠骡子运炮弹。”
在弗拉涅郊外,上尉米哈伊洛维奇正带领士兵趴在麦田里。他看着前方铁轨上最后一列协约国补给列车驶来,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尖啸——德国空军的“信天翁”侦察机投下的照明弹将田野照如白昼。“开火!”他的马克沁机枪怒吼起来,子弹打断了列车的挂钩,车厢在惯性中冲出轨道,爆炸声震碎了远处教堂的玻璃。
当硝烟散去,米哈伊洛维奇踩着燃烧的车厢残骸前进,忽然听见微弱的呼救声。在一节倾覆的车厢里,他看见一名塞尔维亚伤兵正试图拖拽一箱步枪弹药,胸前的军牌上刻着“马其顿第2步兵团”。“为什么要为希腊人打仗?”米哈伊洛维奇用枪口抵住对方的肩膀,却在看清伤兵袖口的刺绣时愣住了——那是与自己相同的马其顿地图纹章,只是颜色已褪成灰白。
四、三色旗下的欢呼与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