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额角撞在地砖上,发出一声闷响:“卑职……给王爷请罪!”
谢流年额头撞在地砖上的那一声闷响,似是砸在了宋昭昭的心头。
她视线微转,看向轩辕聿,见轩辕聿眸色深沉地看着谢流年,并未言语,她低低轻叹道:“有皇……父皇和母后出面,王府库房和账面之事,已不在你的控制之内,你不必过分自责。”
“不!卑职请罪并非因为此事!”
谢流年再抬头,已是涕泪横流,他那张削瘦都没几两肉的脸颊,因太过激动,而微微哆嗦着:“当初王爷回京时被伏击,烈火将您带回王府之时,您身负重伤,头部遭受重创,卑职没能拦住宫里人,任他们以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名义,将您带入宫中治疗……此乃大错,卑职纵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话落,他满是自责,万分懊悔:“卑职当初,便是拼死,也该将王爷留在王府,如此王爷也许就不会如眼下这般……卑职该死!”
“不是你的错!”
因谢流年的自责和懊悔,轩辕聿的神情,染上了几许的落寞。
他微眯着眸子,回想以前,他眉峰轻拢,薄唇紧紧抿成一道直线,半晌儿之后,方才幽幽出声:“皇宫之中,有皇祖母坐镇,太医院也已尽力救治本王,本王落得如此境地,不过是……”
他的话,停顿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却半晌儿不发一言。
宋昭昭见他话说了一半,便如此神情,并不急着用他的话,去回谢流年, 而是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手指叩在桌面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轩辕聿垂眸,视线扫过她叩击桌案的纤纤素手,抬眸看向她的时候,眼底翻涌的悲戚,似那深潭骤起的暗潮,淡淡轻笑间,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是我当时伤得太重,命该如此。”
轩辕聿……
看着眼前,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的轩辕聿,宋昭昭没来由的,觉得心里一揪一揪的。
她想问他,既是他当时伤得太重,命该如此,那他眼下这般神情又是为何?
但是,那话,到了嘴边,却碍于谢流年在场,她只红唇噏合了几下,到底没有出声,只是在心里喃喃着他的名字。
见宋昭昭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轩辕聿敛眸,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