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铁钩破帐而入!钩尖裹着腥风直取裴渺头颈、腰腿!疤脸嘴角狞笑,仿佛已闻见钩入血肉的甜腥。
裴渺身体如同断弦弓猛地绷直!伤躯迸出最后一搏的狠劲!右臂骨匕快如毒獠噬向当胸钩索——
咔!
骨匕精准荡开钩刃!但肺腑剧痛上涌,动作迟滞半分!腰侧铁钩撕开皮肉!他借力拧身,整个帐篷“嗤啦”被钩索掀飞!泥雨飞溅中暴露出残躯!
“哈!残废也敢开张?”疤脸大汉钉齿棒兜头砸下!带起的恶风压得人窒息!
裴渺伏身贴地滚翻!噗!钉棒深陷泥浆!他骨匕反手疾刺!目标不是人——是泥地!
匕首贯入潮湿地面!脾源道种之力疯狂灌入脚下泥沼!
嗡——!
十丈方圆的腐泥瞬间如活物般蠕动!无数粘稠泥浆如同触手般拔地暴卷!三名汉子的脚踝顿时被泥浆吞裹!铁钩手站立不稳,被泥浆缠着猛地拖倒!
“妈呀!泥沼精怪?!”其中一人惊恐尖叫。
疤脸大汉脸色剧变,钉齿棒乱挥想要挣开,但泥浆里仿佛有无数只手死死拖拽!动作迟滞瞬间——裴渺已如泥鳅般滑近!
右腿胫骨新生的筋膜拉扯剧痛!他咬牙无视,骨匕毒蛇般捅入疤脸大腿筋腱!一搅一剜!
噗嗤!嗷——!
血泉喷涌!疤脸跪倒惨嚎!另两人被泥浆缠死挣脱无望!
裴渺拔匕疾退,带血的骨锋点向另两人喉间:“黑虎堂的人?再靠近,泥坑就是埋骨地。”声音掺着粗喘,冰冷瘆人。
两名手下惊恐看着疤脸大汉腿上喷血的窟窿,连连求饶。裴渺啐出口血沫,搜出三人腰间布囊——除几块碎银,竟有两张淡青符纸,纸上朱砂描画扭曲如蚯蚓:“未时三刻,鼋龟滩头,水脏洞开。”
拍卖会?
疤脸喘息着嘶吼:“今日认栽!可你惹了我黑虎堂……”话噎在喉头——裴渺骨匕已抵在他眉间,匕尖冰冷腥咸的血珠滴落鼻梁。
“滚。”
三人连滚带爬消失在芦苇丛。
咳……裴渺扶着新断的树桩猛咳,指缝间血丝混着泥点。脾源道种之力强行催动引动内腑撕裂,眼前阵阵发黑。他展开符纸,朱砂字迹浸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