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了?
看这情况,好像还是余清梨倒追?
陈俊生笑着说道:“我这个假期有点忙,饭局也有点多,你现在才预约,可能要排很久的队。”
余清梨愣了下,这还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我要是有俊生一半的道行,在北大荒那会儿,小爱同志都跟我睡同一张床了。”孔杰心里暗自感慨。
陈俊生这种“不明确拒绝”,“也不明确答应”,“不得罪人”,让女同志自己做选择的语言艺术,整个宿舍也就孔夫子有足够的鉴赏力,能初窥门径。
“那就预约到新学期第一天,行不行?”余清梨还挺执着。
“行,依你。”陈俊生点头一笑:“到时候把班里的同学们都叫上吧,你请客,我结账。”
余清梨咬咬嘴唇,她其实是想跟陈俊生单独吃饭,但他这意思,显然不打算给机会。
不过没关系,四年大学,这才刚过一学期,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针,何况陈班长这么个有血有肉的人?
陈俊生倒也没骗余清梨,他这个假期,确实有点忙,饭局也确实有点多。
首先是跟老乡瓜子厂全体职工的团年饭+散伙饭。
“说实话,我是真舍不下厂子,舍不得大家…”
陈俊生举杯的时候,眼眶通红,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没办法,五十万现金已到账,老乡瓜子厂已经收归国有,他现在哭得有多伤心,晚上跟姨姨们躲在被窝里数钱的时候就有多开心。
他只恨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不能逮着北方的毛熊痛宰一顿,提前完成罐头换飞机,一单生意暴赚数亿的壮举。
相较于陈俊生这“鳄鱼的眼泪”,罗援朝和高城显然是真情流露,哥俩挨桌敬酒,挨个握手,最后泣不成声。
当然陈俊生也没亏待他俩,瓜子厂账面上的12万利润,他自己拿6成,罗援朝拿2成,高城拿1成,剩余1成是单独给芸姨的,年底分红另说。
至于瓜子厂的八十二名职工,陈俊生只能在饭局结束时给大伙鞠个躬,感激涕零地说句:“同志们辛苦了,有缘再会”。
最后,一人发个红包,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