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同志闭上双眼,感觉自己好像在做一个会飞的梦。
双脚离地,整个人轻飘飘的,忽上又忽下。
时而飞向云端,时而翱翔深谷。
有时前方视野无限宽阔,飞得特别快,有时又急转弯。
心跳加速到好像灵魂都快要出窍那般,既刺激又紧张。
飞行的过程中,从头发丝到脚趾头,全身每一处,都泛滥着奇妙又新奇的愉悦感。
“要是每天都能做…这样的梦就好了。”
大梦初醒之际,宋瑶同志眼底水光朦胧,意犹未尽的回味着刚做完的美梦。
此时,外面的天完全黑下来了,桌上的红烛燃得正旺。
陈俊生吭哧吭哧的,像只刚吃饱的小猪,安逸地趴在宋瑶同志的心口上。
宋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问道:“你是不是明天一早就要走?”
陈俊生抬起头来,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笑着反问:“是不是舍不得我?”
“舍不得。”
瑶姨捧着他的脸,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说,最终却只说了“舍不得”这三个字。
之前瑶姨就跟陈俊生讲过,她已经没有“家”了。
以后他在哪,她就在哪。
所以,她怎么可能舍得他走。
不过他在这待的时间短一点也好,免得母亲和哥哥、嫂子们总想为难他。
混个脸熟,来日方长。
“瑶瑶。”
陈俊生忽然轻声喊她小名。
“嗯?”宋瑶同志眉梢动了动,这个小名,之前只有她爸会喊。
“我不会让你输的。”
陈俊生握住瑶姨的手,很认真地说:“我也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上门找你相亲的人。”
宋瑶同志闻言,会心一笑道:“这话是单说给我听的,还是对其他几个姨、几个红颜知己都说过?”
其实,她眼里的陈俊生,从毛家湾大队,到朝阳公社,再到饶城县,一步步走过来,从没输给过任何人。
以后不论是在杭城,还是在燕京、沪城、广州、深圳,宋瑶都相信他会崭露头角,甚至一飞冲天。
“这话我只说给你听。”陈俊生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