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地晃了晃:“看!赃物还在他枕头底下呢!”
最年幼的只有五六岁模样的秦古彤躲在东溪身后,小手紧张地绞着衣角,脸蛋红得像初春的野莓:“那个……赤月哥哥可能是想帮云裳姐治牙疼……”
云裳的鼻涕泡“啪”地炸开。她突然扭头瞥见一个面目清秀身材瘦弱的少年,脏兮兮的小手一指烈九:“咦,这是谁?你,就说你呢,你是谁?”
所有目光齐刷刷射来。烈九这才发现云裳右眼下方用炭笔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乌龟,此刻正随着她瞪眼的动作诡异地伸缩脖子。
“我就是我。”烈九下意识脱口而出,“与你何干。”
场中霎时寂静。沙风倒吸一口凉气,“哧溜”钻到了水缸后面。云裳的眼睛瞪得滚圆,鼻翼剧烈翕动,两条鼻涕终于不堪重负,“吧嗒”滴在衣襟上。
“你说什么?”她一字一顿地问,脏兮兮的小手已经摸向腰间别着的半截木棍。
烈九七年来在贫民窟磨出的倔劲儿突然上涌。他抱臂冷笑:“我说与你何干?”
话未说完,云裳已像只炸毛的野猫般扑来。烈九侧身一闪,突然瞥见她袖口露出半页焦黄的纸——正是《飞燕掌图谱》的残页。
电光火石间,他想起昨夜风衣大师演示过给他的招数,本能地扣住云裳手腕一拧。
“哎哟!”云裳痛呼一声,图谱残页飘落在地。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烈九,鼻涕都忘了擦:“你、你怎么会这招?”
赤月趁机从泥坑里爬出来,小声嘀咕:“他住在风衣大师的杂物间……”
这句话像冷水泼进热油锅。东溪若有所思地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周兰芝的铜铃辫僵在半空,连最胆小的秦古彤都从东溪身后探出了头。
云裳突然“哈”地笑出声,用脏袖子抹了把脸,结果把泥巴糊了满脸:“小子,不错嘛!”她捡起图谱残页,往烈九胸口一拍,“以后跟我混吧!说,你叫什么?”
烈九皱眉,一把拍开她的手:“走开!”
云裳一愣,随即眯起眼睛,鼻尖上的泥巴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哟,还挺横?”
沙风从水缸后冒出脑袋,崇拜地望着烈九:“你居然敢和云裳姐顶嘴!上次这么干的家伙现在还在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