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程暖阳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自己不过一天没来,就发生了这种事儿?
现在通讯没有那么发达,这一出事儿真的是管不上。
看来以后自己不能经常休息了,能在店里还是在店里把。
刘婶压低声音,“重点批评了那个那个预订蛋糕的本子,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才行,怎么能搞这些东西!”
程暖阳腿一软,扶住门框才没摔倒。
然后开口问道“店里的其他人怎么样?”
“让回家写检查去了。”然后刘婶掰着手指数:
“还拿走你家不少东西呢,什么奶油裱花嘴、进口香精瓶,连你记账的钢笔都”
“谢谢你王婶,我等一会他们来,然后再想想办法。”程暖阳叹了一口气,这年头做生意是困难。
毕竟相关条例都没有太过于完善,所有事情全凭上面人的一句话。
“来我这等着吧,你现在也进不去,外面冷!”刘婶说着拉程暖阳进屋:
“小翠昨天还在家里哭呢,快过来。”
“谢谢,太谢谢你了。”程暖阳一阵感激,然后跟着王婶进了杂货店。
“小翠?”她撩开蓝布门帘,看见她眼睛都是肿的,看起来哭了挺长时间。
“程姐!”小翠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他们说我记的账有问题”
她颤抖着推过来一张纸,上面用红笔圈着几处数字。
程暖阳接过一看,是上个月给各个地方送点心的记录。
“这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有什么不对的?”程暖阳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没发现个所以然来。
帐她一直都是自己亲自来,生怕记错,没事儿就核对好几遍。
现在这个流水也没什么记假账的必要。
她清清白白的,哪来有问题一说。
“郑干事说”小翠的眼泪又涌出来,抽抽噎噎地说到:
“说我们的点心是腐蚀工人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