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鸟第一幅画便要啄蛇的蛇首,会怎么样呢?”
皎然思忖片刻,“鸟的双腿会被蛇尾卷住。”
“没错,假如它若啄向蛇尾又会怎么样?”
“会被蛇首所伤。”皎然道。
她明白了,所以它一直站着不动,是在等蛇的变化。
在蛇先出击时,便暴露了自己的弱点,所以第二幅画里,鸟可以迅速啄到蛇的七寸。
“这便是以静制动了。”他道。
皎然沉不住气,“故此我们临敌时,只能等敌人先出手?”
“当然不是。”
“那这幅画是想说什么?”
“是叫你在面对差不多实力的敌人前,要三思而行。”他的回答简单明了。
皎然点了点头,“明白了。”
但见身形一动一闪,穿云掌直穿他的咽喉。
谁知皎然才刚出掌,他脚下一变,风一样绕到了她身后,她甚至看不清他的步法如何变换,于是她此刻的穿云掌便对准了自己的喉咙,他握住她的手臂,像是要让她自己戳死自己。
“我都告诉你要三思而行了。”
“我知道啊,所以我来一个出其不意。”
皎然刚说完,翻身便是一拳,衣袖已攒起一阵风,化掌为拳,倒向他口鼻而来。
刹那间,她的拳头便被握住了。皎然的心一紧。她只和公子这样亲近过,其他男子,连她那些师兄弟也鲜少如此,阿娘说男女有别,很少放她跟他们打闹。
大掌包住小拳,他的指尖按住了她的手背,虎口卡住了她的指节。
她愣了一下,对面握住她拳头的人也愣了一下。
他们就这样呆滞地停顿了足足有半炷香。
他慢慢松开手,皎然也当作没事人一样退了半步,干巴巴咳嗽几声。
岛上的梅花开时,有一阵阵梅香透过裂缝渗入洞窟中。
皎然问道,“这里的梅花,一直这样香吗?”
他深吸一口,“许是天气好,今年的梅花比往年香。”
两人的头顶又有雪花飞入。
他吹起笛声来,悠扬而清远。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皎然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