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炼丹炉也炸过几次,她在高台往下望,看他灰头土脸走出来,累极了,倒地便睡,也不管自己身在何处。皎然觉得他像是个医痴,但绝不是个武痴。
可偏偏这种不在意武功的人是拥有盖世神功的奇人。
那时他从暗室中走出来,席地便睡,等他起来,皎然看见他身后多了一串鲜血,而他却像是根本没有察觉一样。
这样奇怪的一个人。
皎然当时凝视着地上的血,见他倚着石壁一侧喘息着,砰的一声巨响,她跑过来还以为他肯定被炸成碎片了,还好,命还在。
他的脸苍白,往下看,胸口之上,已经满是血迹,白发上也染了鲜血,当真是有一种诡异到极致的感觉。也许不是累极了,是他痛极了。
他不言,一个痛字也不说,就只是忍着,痛极了就睡觉,枕石宿水,就那样倒头睡,皎然没见过这样的人,想起那日她在玉石冰床上醒来,已经算是他留了心了。
真是个怪人。
皎然收回花枝,继续走到君子兰附近观赏,要不了多久,他又会恢复如初,用不着她操心。
他见到洞穴里开了一株花,也很是诧异。
“这里怎么会有花的种子?”
皎然摇摇头,心道,“这里又不是我家,我怎么知道?”
他在她身后凝视着,凝视了很久,见她不说话,猛地向她身后狠狠扎了一针。
皎然察觉到疼时,他的银针已经拔出来了。
“你做什么!痛。”皎然道。
话一出口,她便愣住了。
自己……能说话了?
他轻轻将银针收回袖中,不动声色地擦了擦银针。
皎然明白过来,“我早就好了,是你动了手脚叫我不能说话?”
他鼓了一掌,道,“算你聪明。”
“你!”
“很吵,我才这样做。”
皎然真一口气憋着差点憋死,要不是看在他武功高强的份上,她肯定要毒打他一顿。
转过身去走了几步消气,结果,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
就在这时,只听簌簌的数声轻响,花枝不断地自皎然手中挥出,打也打不着他,都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