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上有数十人,飞奔而来。
等那船上的人都落到这里,他们一人手执一把利刃,对准这群犯人,看来都是一伙儿。
为首坐在高椅上的那人道,“我也不是要为难各位,只是如今二十四州各蓄私兵,各州郡之间兵戈战乱不断,若我等草莽之辈也能组建一支队伍出来,跨过渔船劫富济贫,以后便无人敢小瞧诸位。”
袁渐鹿接过话道,“我们不过小门小派里的喽啰,又不善水性,在这江上实在难以适应,既然今日阁下相救,来日有用得到在下的,定当肝脑涂地。”
有人应和他几句,大家的意思很清晰了,没人愿意跟着他干。
皎然想了一下,这些人是要硬碰硬了和这江匪干一仗了。
虽然他们不过是二三流门派里的弟子,可屈身于匪盗之下,又有几个人心甘情愿?名门正派的弟子,若不是为了维护门派声誉和门中秘籍心法,还真没多少人去干这些杀人劫财的勾当。
见谈不拢,那江匪便示意手下杀几个人吓唬吓唬他们。
没成想他这一动手,众人都开始活动筋骨了。
皎然猜测这些人在公差没死前就有了逃跑的念头,只是在找寻机会。
江匪和犯人们一言不合交手起来,连袁渐鹿也捡起公差的大刀砍死了几个人。
场面越发混乱,皎然被逼退到甲板之上,左右闪躲,她病到今日,体力还没恢复,这一活动就累得气喘吁吁,耳边到处是搏杀之声。
望了望身后的江水她着了急,定睛一看,江上水雾中往前隐隐约约有一块水中小岛,她忍不住出神往那小岛看,有一股莫名的吸力引她前往。
隔得这么远,她跳下去只会落在水里。
皎然水性不大好,现在又体力不支,若游到一半淹死在水里就坏了。
她正在思虑,身旁忽有一人推开她,匪盗的大刀寒光一闪从她身边掠过,皎然忙道,“多谢。”
见是眉婉儿推开了她。
她丢给她一把刀,“你身上无兵刃,怎么能保护自己?”
皎然连忙接住,“多谢了!”
眼见一个匪盗再次砍来,皎然举起大刀便砍,和那人兵刃一撞,刀柄震得皎然手心一麻,她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