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然想了想,伸手去摸自己头上的簪子,可是此时头上只有乱发,一只簪子也没了,从前在都督府,何其享福,小镇上从未见过的金钗玉环,她的匣子里满满都是,石榴簪子上是红髓玉,雀无裳步摇底下坠的是一颗颗小珍珠……她想用什么便用什么,只是跟着公子素久了,也颇爱玉石了。
“姑娘别找了,你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少年心虚道。
“你们!”她立刻向后缩着身子,抱住了膝盖。
一辆囚车里装得满满都是人。
“是他们拿的,不是我。”少年道。
见皎然低着头,眼圈红了,他有些不忍,“好吧,我就拿了你的一只耳环,还给你。”
他从怀里拿出一只白玉耳环,上头还雕了芍药。
“不用了,你拿着吧。”皎然泄了气。
还能活着,已经算是万幸了。
他小跑着,许久没那么开心了,一把推开门,高声叫人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壶竹叶青,似要庆祝什么。
“醒了么?”
屋里的侍女急忙见了行礼,“三公子。”
柴毁察觉不好,几步上前拨开珠帘,而床榻上空无一人,“我叫你们看好人,人呢!”
几个侍女都不敢回话,将头急忙磕在地上,不住求饶。
柴毁拔剑,恨不得剁碎她们,连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他才走了没几个时辰。
剑未到侍女身上,仅一把剑鞘已经拦下了他,柴毁抬眼一看,是柴列。
“大哥,你怎么……”
“与她们无关,人我交给了柴彻,他会处理。”
柴列叫她们全都出去吧,不必担心。
“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你真以为把她从府里带出来就无人知晓?若不是母亲给你打掩护,爹那边非得剥了你的皮!”
柴毁不想争辩,夺门而出,“给爷牵马来!”
小厮不敢听从,大公子来了,他们还听三公子的,就是找死了,站在屋檐底下唯唯诺诺,也不敢轻易离去,三公子跟个炮仗一样,有的闹了。
“你们都去忙吧,不必在此伺候着。”柴列挥手吩咐他们。
“好啊,没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