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过誉了。只是这接旨之事重大,丝毫马虎不得。”
“我刚接待完信使,这便赶来与李兄商议。咱们得尽快把接旨亭搭建起来,还得准备其他一应事宜,可不能出半分差错。”
李宪知县点头称是,神色认真起来:“安兄所言极是。接旨乃头等大事,容不得丝毫懈怠。”
“搭建接旨亭,我这便安排下去,定选那宽敞、庄重之地,以显我等对圣上旨意的敬重。”
“至于其他准备事宜,咱们也得好好合计合计,一项一项列出来,确保万无一失。”
安比槐感激地看着李宪知县:“李兄如此仗义,安某感激不尽。”
“此次晋升,实乃意外之喜,我更应谨慎对待。往后还望李兄多多关照啊。”
李宪知县拍了拍安比槐的肩膀:“安兄说的哪里话,你我同在官场,理当相互帮衬。这接旨之事,咱们携手办好便是。”
随后,二人便坐在桌前,就搭建接旨亭的选址、用料,以及接旨仪式的各项流程、人员安排等诸多事宜。
展开了细致入微的商讨,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斟酌,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康熙六十年八月初十,墨色还未完全从天际褪去,卯时的钟声尚在沉睡之中,安陵容与母亲林秀便已早早来到杭州府精心搭建的接旨台附近。
四周静谧非常,唯有远处传来几声悠长的更鼓声,仿佛在轻轻诉说着黎明前的宁静。
林秀身着杭州府加急改制的七品命妇朝服,那服饰剪裁精致,用料考究,绣工细腻的花鸟纹路在朦胧月色下隐隐闪烁,透着一股端庄与华贵。
每一处褶皱,每一道丝线,似乎都在彰显着皇家的恩宠。
新搭建的接旨台周边,杭州府辖内的官员们大多已在此静静候着。
此次接旨,因规模所限,仅有杭州府府正与主要涉及的杭州织造局等属官参与,却依旧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氛围。
官员们身着整齐的官服,神色恭敬,静静伫立在原地,仿佛一尊尊雕像,唯有偶尔闪烁的目光,透露出他们内心的一丝期待。
安陵容微微仰头,目光望向那尚未破晓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她深知,这道旨意,不仅是对父亲官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