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晚眼前豁然开朗。陆抗掌控荆州,邓艾勇猛善战,二人若是出兵,钟会不得不回防。
“此计甚妙!”曹晚颔首赞许。
庞统继续说道:“既然如此,还请殿下派遣一位口才了得之人,前往宛城游说邓艾出兵。”
曹晚闻言大笑。
当夜,一名使者快马南行,直奔宛城而去。
一个月过去,寒冬降临。沛城西,钟会军营之中。
帐内,钟会凝视地图,眉宇间满是忧愁。三月出征,驻扎沛城西已有两月,却始终未能攻克,也无法引曹晚出战。如今入冬,士气低落,钟会陷入进退维谷的困境。
“曹晚!”帐内传出怨愤之声。
“主公。”费祎低声应答。
钟会转头看向他,费祎眼中写满忧虑。
“主公,徐州之役已败,沛城久攻不下,不如暂时退兵,以图后计。”费祎直言失败。
钟会冷声说道:“我岂能无功而返,让世人耻笑?”
费祎沉默,只是轻轻叹息。
就在此时,胡济神色紧张地闯入帐内。
钟会接过书信,神色骤变:“禀主公,许昌急报,陆抗与邓艾领军进犯许昌。”
胡济急切递上战报,钟会一把夺过,与费祎一同查看。二人面沉似水。
“这两贼竟敢北上!”钟会眉头紧锁,“邓艾孤军难行,陆抗怎敢轻举妄动?”
费祎分析道:“若二贼进逼鲁阳,许昌兵力单薄,恐难抵挡。”
钟会怒道:“我未攻他们,他们竟先犯我许昌,岂能容忍!”
费祎叹息:“若非曹晚游说,陆抗绝不会贸然行动。”
钟会双目一凝,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帐内气氛瞬间冰冷。
胡济再次恳请:“主公,许昌万不可失,还请速回援!”
费祎附议:“许昌关乎大局,请主公三思。”
钟会虽欲撤军,却碍于颜面迟疑不决。如今有了台阶,便顺势而为。
良久,他长叹一声:“撤兵回防许昌自当如此,但须让曹晚知我厉害!”
他目光扫向费祎,后者沉吟片刻,冷然一笑:“臣有一计,能让曹晚领教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