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激动,家乡话都冒出来了。
靳清野嘴角一抽,“这个不重要,你八十岁的老母亲和嗷嗷待哺的幼儿呀?”
冒副校长一拍大腿,“为了狗命,夸大点言辞,也无伤大雅。
你别看我现在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骨子里还是那个艰难讨生活的乞儿。”
“真小人,你这副斯文的外表骗了多少人?”
靳清野对小老头莫名的有点佩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能屈能伸,有点意思。”
“话不投机半句多,老头跟大多数同事都尿不到一壶。
他们都以为老头是一心扑在学术上。”
冒副校长眼里闪过得意,“多年都没有摸清老头脉!”
靳清瑶竖起了大拇指,“牛逼!
你真能装,有这种定力,为啥不去搞情报工作?”
冒副校长连连摆手,一脸坦然。
“没那个金刚钻就不去揽那个瓷器活。
胆小如鼠,贪生怕死这两个词就是为老头我量身定做的。”
“刚才不是牛逼轰轰的吗?
这会怎么把自己说得一事无成?”
靳清野翻了个白眼,“别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你那点小把戏、在玄师眼里就像一个挑梁的小丑。”
“好勒!
我闭嘴,你们得救老头!”
冒副校长耍赖似的坐在靳清野的床上,一点也没有初见时的稳重,像一个小巷里的老顽童。
“两条路!
一是主动申请去偏远的地方职教,日子清苦,但不用干重活,能温饱!”
靳清野喝了一口茶,吧嗒吧嗒嘴。
冒副校长看着不慌不忙的靳清野,急的抓耳挠腮的。
“咋还喘上大气了,继续说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慌什么慌!”
靳清野重重的放下搪瓷缸,“第二嘛,就是只需要教一个人,条件优渥。
但是····”
靳清野深深的看了一眼冒副校长,“但是,得离开国土去对岸。”
“我靠,你是对岸的间谍?”
冒副校长就像被踩着尾巴一样,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