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如今已经是月上枝头。
穆灵歌宽慰了梁玉幻几句,把千娇媚和夜妖娆暂时留在府中保护她,便打算回府。
路过安德堂附近,听得里面哭天抢地的声音,一时来了兴致,便悄悄的上了屋顶。
安德堂,余氏的居所。
老太太倚在床上,嘴里骂的极脏。
一屋子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喘。
穆子盼跪在地上低着头,身侧是摔烂的茶碗碎片,衣襟上还隐隐透着几丝血迹。
“哎呦,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好好的六十大寿,就被你们这些小chang妇给毁了,我这是光屁股拉磨,丢一圈人。”
骂渴了,朝着身侧瞪了一眼,小丫头赶紧送上茶水。余氏就着丫头的手喝了一大口,继续骂。
“你这个chang妇生的孽种,我还当你孝顺,孝顺个屁,张罗着给我过生辰,合着是拿我开涮,利用我给你们娘俩铺路呢,烂心肝的东西,梁氏不是什么好人,你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吃到羊肉反惹一身羊骚……”
穆灵歌撇撇嘴,这老太太倒是不傻,还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穆相廷进门,眼角直抽。
余氏见儿子回来了,哭得更大声,呼天抢地的,可惜是干嚎,没拿捏好分寸,一下子把自己给呛住了,差点背过气去。
幸好穆相廷眼疾手快,从丫鬟手里接过茶杯一边喂一边顺气,才算将她给救了过来。
好一番劝解,终于是让老太太不哭了。
穆子盼这才哭哭啼啼的请罪,“祖母,父亲,发生这种事子盼也吓了一跳啊,小娘好好的在外面,怎么就突然出现在夫人的院子里,这分明就是被陷害了的。”
明明躺在那床上的应该是梁玉幻,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呢。
穆相廷看着穆子盼的脸上有几分不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即日起,你给我上祠堂跪着去。”
穆子盼咬了咬唇,应了声:“是!”
穆子盼离开安德堂,穆相廷又好一番安抚,承诺明年会给她补办个更风光的生辰宴,才算完。
从安德堂出来,穆相廷换了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