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跃杰,无论是为了表忠心、或是表示尊敬、或是有求于他,所有人都会叫马会长或者马跃杰会长。只有史玉虫和程承呈这些马跃杰的敌对势力,才会直呼其名。
眼前这位国文系学生会会长弓丰丽,肯定不属于马跃杰的敌对势力。齐辙也相信马跃杰的识人能力,如此核心的人物绝对不可能是叛徒。那她为何又直呼马跃杰的全名呢?
“哈,啊……”齐辙疑惑着。“认识的时间真久啊。那……马跃杰会长的……这个,呃……人品怎么样呢?”齐辙实在是想不到怎样搭话了。
“马跃杰啊!”弓丰丽高声说道。
齐辙听出了弓丰丽话语中故意强调的意味,她绝对是故意直呼马跃杰的全名的。为什么她会这样做?齐辙百思不得其解。
犹豫再三,齐辙决定也直呼马跃杰的名字,先探探弓丰丽的虚实。
齐辙道:“对,你觉得马跃杰怎样?”
弓丰丽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她立刻嗔怒道:“你怎么敢直呼马跃杰的全名?”
“啊?”齐辙愣住了。这人是怎么回事?赶紧辩解道:“你……你……明明你自己说话的时候也是直接叫马跃杰。”
弓丰丽哈哈大笑,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潇洒的一撩头发,说道:“我问你,叫马跃杰和叫马跃杰会长在理解意思上有什么区别吗?”
齐辙摇头:“当然没有区别。但是……除非跟他对着干的人,否则没有人会这么叫的。”
弓丰丽点点头:“在语法上没区别,但在学校这个环境中确实是有区别。那如果学校这个环境发生改变了呢?”
齐辙心中一动,明白了弓丰丽的意思。他之前也察觉到了学生之间严重的上下级氛围,自己也有心去改变这种状况。没想到,国文系学生会会长弓丰丽竟与他想到了一起。
齐辙的表情放松下来,拿起一根薯条放入口中,试探道:“你想做什么?这可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我看啊,不如囿于旧例。”
弓丰丽则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哦?是吗。我观察你好久了,依我看,你完全不是这么想的,而且也不是这么做的。”
弓丰丽坐起身来,双肘压在桌子上:“你觉得我们是绝对忠于马跃杰,不敢稍逾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