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林青萝也快步上前,清澈的眸子里水汽氤氲,她强忍着泪意,动作轻柔而迅速地打开随身携带的药囊,取出金针和药瓶,“快让我看看!”她指尖带着微颤,就要去解何济染血的衣襟,医者的本能压倒了一切羞涩。
“青萝莫急,”何济另一只手轻轻按住她微凉的手背,指尖拂过她因担忧而紧蹙的眉间,动作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皮外伤,看着吓人罢了。济哥哥还没带你去尝永昌府的荷花酥,怎舍得有事?倒是你这金针,再抖下去,怕是要扎歪了穴位。”他语气轻松,带着一丝调侃,目光扫过她手中微微颤抖的银针。
林青萝被他温热的指尖一触,又听他提起荷花酥的约定,心头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慌忙低头掩饰,小声道:“济哥哥就会取笑人…”手上却稳了许多,深吸一口气,开始专注地为何济处理伤口,动作娴熟而轻柔。
沈雁秋抱着焦尾琴,安静地站在一旁。她没有像蜜儿和青萝那样急切上前,但那双清冷如秋水的眸子,却始终紧紧追随着何济的身影。看着他染血的衣襟,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看着他强撑的笑容,她的心如同被无形的手攥紧,指尖深深陷入琴身坚硬的木料中。担忧、心疼、还有一丝无能为力的自责,如同藤蔓缠绕心间。她多想也能像青萝那样上前为他诊治,可她更清楚,此刻强敌环伺,邪氛未散,她的琴音,或许是另一道无形的屏障。
楚晚晴的目光终于从那片黑暗角落收回,落在何济身上。看到他虽然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气息也还算平稳,心头那根紧绷的弦才稍稍松弛。她走到何济身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关切:“感觉如何?那邪力反噬非同小可。”她目光扫过何济胸前被林青萝清理包扎好的伤口,眉头微蹙。
“托楚楼主的福,阎王爷暂时还不收我。”何济咧嘴一笑,笑容在失血后的苍白脸上更显不羁,他看向楚晚晴的眼神带着真诚的感激和一丝劫后余生的暖意,“方才那救命一刀,晚晴风采,当真令日月无光。若非那暗处的‘朋友’横插一手,此刻怕是要劳烦楚楼主替在下收尸了。”他故意将“朋友”二字咬得略重,目光意有所指地再次瞥向那片阴影。
楚晚晴被他那声“晚晴”和直白的赞美弄得耳根微热,嗔怪地横了他一眼,随即神色凝重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