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散’给秦姑娘。”他语气自然,带着医者的关怀,却又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对方过于激动的情绪。
秦弄玉接过药,连声道谢,看着何济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信赖与暖意。那幼弟秦筝捧着药碗,小口喝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也好奇地偷偷打量着这位又好看又厉害的“神仙哥哥”。
这边温情脉脉,另一边却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管家模样的锦衣中年人,带着几个健仆,几乎是强行分开人群,急匆匆冲到何济面前,满头大汗,语气又急又傲:“半字先生!半字先生!可算找到您了!我家老爷,城东丝绸巨贾沈万金沈老爷!突发怪病,神志不清,满口胡话,见人就打砸!重金聘请的名医都摇头!听闻先生在此,特奉上纹银千两,恳请先生移步救命啊!”他身后一个健仆立刻捧上一个沉甸甸的托盘,上面盖着红布,隐约可见银锭的轮廓。
周围流民顿时一阵骚动,千两纹银!这数字对他们而言如同天文!不少人看向何济的目光充满了复杂。
何济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专注地为面前一位老妪施针,语气平淡:“没见这里正忙着?生死攸关,何分贵贱?沈老爷的病,稍后再说。”他指尖银光一闪,老妪剧烈的咳嗽应声而止,气息也平稳了许多。
那管家一噎,脸上有些挂不住,提高了声音:“先生!我家老爷可是武陵关的纳税大户!与赵将军也颇有交情!这病实在古怪,像是…像是中了邪祟啊!耽误不得!只要先生肯去,诊金还可再加!”
“邪祟?”何济终于抬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几分痞气的戏谑,“我治病救人,靠的是针石药蛊,可不是跳大神。沈老爷若真中了邪,不妨去请位法师更妥当?”他这话引得周围流民一阵低低的哄笑。
管家脸色涨红,却又不敢发作。就在这时,苏明雪清冷的声音响起:“何济,此人症状,倒与赵将军中毒初期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表现不同。”
何济眼神一动,看向苏明雪。苏明雪微微颔首:“狂躁失神,力大无穷,畏光惧水。”这正是“石僵散”混合其他毒素可能产生的异变!
何济瞬间了然。看来这投毒者,不仅针对水源和守将,连城中富户也不放过!是想彻底搅乱武陵关!他心中念头急转,面上却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