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人…不想让小爷…清闲开馆啊…” 粮商千恩万谢,奉上重金,更拍胸脯保证“半字堂”装修所需木料粮米他全包了!
回苏府路上,桥洞下蜷缩着一个衣衫褴褛、咳得撕心裂肺的老翁,每一次咳嗽都带出暗红的血沫,身边放着一个破碗,里面零星几个铜板。寒风卷过,他哆嗦得更厉害。
何济停下脚步,走到老翁面前蹲下。老翁浑浊的眼睛看着他,满是麻木。何济搭脉,脉象已如游丝,肺痨晚期,神仙难救。
他沉默片刻。取出一根银针。没有动用真气,只是纯粹地运转《测字玄机录》中“抚慰苦痛”的意念,以针为笔,在老翁剧痛的胸口,凌空缓缓写下了一个由微弱意念构成的、充满舒缓与延续之意的——“喘”字!
> “肺叶焦枯,命悬一线!针引暖意,字缓沉疴!祈…多喘一刻…是一刻…” 没有光华,没有奇迹。但老翁那撕心裂肺的咳嗽缓和了些,呼吸平稳了一丝。他惊愕地看着何济,浑浊的眼中涌出泪水,无声翕动嘴唇。
何济收回针,将粮商刚给的一锭银子放进老翁的破碗里,低声道:“买点…热乎的…” 起身离开。夕阳将他清瘦的背影拉得很长。林青萝默默记下位置,准备日后送些药来。
“半字堂”的筹备如火如荼。方芷兰送来了精致的药柜桌椅,钱员外送来了上好的药材,柳如烟题写的半阙“缘”字匾额也已做好,只待吉日悬挂。苏明雪虽未明言相助,却派了雷霸带几名亲兵暗中护卫装修工匠,清冷的眸光始终关注着进展。
何济的身体在药力和自身恢复力下快速好转,眉心血纹的灼痛渐消,墨绿毒血被牢牢压制。他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痞帅模样,整日指点装修,调笑青萝,偶尔对着送东西来的方芷兰或借故来“听琴”的柳如烟口花花几句,惹得美人嗔怒,他却乐在其中。
这日傍晚,工人们收工离去。何济独自留在焕然一新的“半字堂”大堂内。夕阳余晖透过新糊的窗纸,洒在光洁的地板上。他站在堂中,看着那块蒙着红绸、等待悬挂的“半字堂”匾额,眼中闪烁着期待与锐利的光芒。
悬壶济世,亦是立旗招风!水月…桃花劫…这武陵城的水,他何济蹚定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崭新的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