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沾满草屑的衣摆:“找你治伤啊。”
她指了指自己凌乱的头发,“刚才从坡上滚下来,脑袋撞到石头了。”
萧雪衣的目光从她脏兮兮的衣袖扫到沾满泥土的靴尖,眉头皱得更紧,下意识后退半步:“怎么不去找涂明疏?”
“上次他给我治脚踝,结果我的脚绿了三天。”云珩撇撇嘴,故意往前凑近。
“山大夫可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连他都对你赞不绝口,我当然更相信你的医术啦。”
她眨眨眼,笑得一脸纯良。
最重要的是——自家人,可以讲价。
若是从前,萧雪衣或许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她这番说辞。
单纯、三言两语便能被煽动、什么话都写在脸上……
但自从幻蜥族假扮兔族母女的事件后,他不得不仔细揣摩她每句话背后的深意。
见她沉默不语,云珩干脆利落地撸起衣袖,将双臂伸到他面前:“你看,胳膊都擦伤了,头上的伤肯定更严重。”
她故意晃了晃手臂,“萧雪衣,你真要见死不救?”
萧雪衣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臂上。
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布满细小的擦伤,有几处还渗着血丝,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他的指尖不自觉地颤了颤,很快别过脸去:“坐下。”
“好嘞~”
云珩环顾四周,选中了院角一张斑驳的长凳。
她刚坐下,木凳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萧雪衣绕到她身后,目光落在她凌乱的短发上。
他缓缓抬手,却在即将触及时又收了回去。
“云珩。”
“嗯?”
“你需要先洗头。”他的声音有些僵硬,“否则看不清伤势。”
云珩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就麻烦萧大夫啦~我现在浑身是伤,万一自己洗头时不小心碰到伤口……”
她故意拖长音调,“我疼,你不也难受吗?”
萧雪衣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等着。”
“放心,我哪儿也不去~”云珩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