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咳嗽突然袭来,祁蘅弯下腰,咳得撕心裂肺。
赵德全慌忙上前搀扶:“陛下,当心龙体啊!”
经过御花园时,有个小太监忽然上前禀报:"陛下,昭妃娘娘在前方求见。"
祁蘅目光一顿,远远看到一袭素衣,站在凉亭中,晨光为其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他心头涌起一股冲动,想立刻上前问清楚昨夜的事,问她为何要送他走……
但随即想起陆晚宁说的话——她说自己走错了地方,让她很是困扰。
祁蘅的眼神登时冷了下来。
"不见。"他挥手调转方向,声音冷冷,"告诉她,朕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
赵德全惊讶地看了主子一眼,不敢多言,只能跑去传话。
他小跑着来到凉亭,额上都渗出细密的汗珠。
桑余就站在晨光中,素白的衣裙被微风轻轻拂动,像一朵随时会消散的云。
"娘娘……"赵德全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陛下说……说……"
桑余平静地注视着他,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此刻却生出焦灼:"陛下说什么?"
赵德全叹了口气,一字一句道:"陛下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娘娘了……"
桑余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她望向祁蘅离去的方向,龙辇早已消失在宫道尽头。
赵德全解释道:“陛下是还病着,才说出这样的气话,娘娘不必挂怀。”
“臣妾明白了。”
待到赵德全走后,云雀急忙扶住桑余,不解道:“陛下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或许是陆晚宁说了什么。”
他们之间本就嫌隙隔阂颇深,也不奇怪。
她只是想知道师父的事。
现在想想,就算是祁蘅愿意见她,应该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问出来。
是自己唐突了。
“先回宫,一定有办法。”
祁蘅坐在轿辇上,没走出去多远,他忽然问:“她没说找朕什么事?”
赵德全一怔,摇了摇头,如实回答:“没有。”
陛下怎么突然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