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沙哑地问。
陆晚宁眼中闪过一丝嫉恨,但很快掩饰过去:"是昭妃叫臣妾去接您的。”
祁蘅闻言,脸色一沉。
自己这是昨夜真的又去了桑余的宫里?
"陛下,您先把药喝了吧。"陆晚宁殷勤地递上药碗,"陛下生病,臣妾实在心疼……"
祁蘅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心中却沉重复杂。
“她为何叫你去接朕?”
是她那个破宫殿里,住不下多一个人吗?
“她说……说陛下病糊涂了走错了地方,让她很是困扰。”
祁蘅的手凝固住,嘴里无意识的重复着那句话。
困扰她?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他推给别人?
"赵德全!"他扬声唤道。
赵德全小跑进来:"奴才在。"
"回养心殿。"祁蘅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却被陆晚宁拦住。
"陛下龙体还未痊愈……"
"朕没事。"祁蘅冷冷打断她,径直向外走去。
陆晚宁有些错愕,大抵是没想到祁蘅醒来后会这般冷漠。
“臣妾……恭送陛下。”
祁蘅听到陆晚宁落寞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
他忽然停下脚步,回首看向她,神色温软了几分。
“爱妃这一夜辛苦了,朕还想陪你用完早膳,只是今日还召见了几位大臣,实在不便多留。”
他的神情又恢复到从前那样温柔,陆晚宁这才松了口气。
心里尽管委屈,却也比刚才欣慰多了。
“臣妾明白,陛下照顾好自己。”
“嗯。”
祁蘅转身走了。
回养心殿的路上,祁蘅坐在轿辇上,面色阴沉。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陆晚宁那句话——"是昭妃叫臣妾去接您的"。
她竟然敢把他送走?
一阵尖锐的酸痛从胸口蔓延开来,这种痛楚比风寒带来的头疼更甚,像是有人用钝刀在一点点剐蹭他的心。
祁蘅自嘲地勾起嘴角,眼底却是一片阴郁,
果然,她巴不得把朕推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