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渗出血丝。
她演不下去了,她也等不下去了。
桑余突然仰起脸,泪水冲开脂粉,在苍白的脸上划出狼狈的痕迹。
"够了!"
她的声音颤抖得几乎破碎,"祁蘅,你休想再骗我?你到底……到底给我喂得是什么药?"
祁蘅瞳孔骤然紧缩,手中的玉扳指"咔"地裂开一道细纹。
他没想到,桑余这么快就会察觉。
阿余还真是聪明啊。
"我的伤,我的武功,我的记忆……"桑余的声音愈发颤抖:"是不是都是因为你?"
长廊上的烛火忽明忽暗,一片清白大雪中,祁蘅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泪痕:"阿余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桑余猛地挥开他的手,声音陡然拔高,"我一个奴婢,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做?"
祁蘅的眼神骤然变得危险,他上前一把扣住桑余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朕只是想要你忘记那些不该记得的人和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朕卑微的过去,还有……那个该死的沈康!"
桑余浑身发抖,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你疯了……祁蘅,你真是疯子!"
"呵,朕早就疯了!"
“只有你忘了,忘了曾经废宫里的一切,才不会有人知道朕的过去。”
祁蘅弯腰,抓起她流血的手心,用衣角小心擦拭。
"朕告诉过你,不许喜欢别的男人,不许喜欢任何人!阿余,从前我做皇子的时候你都会听我的话,为什么现在我做了皇帝,你却变得这么多?”
"你放开我!"桑余哭得撕心裂肺,"变了的是你!你喜欢的是陆晚宁,也不是我……"
“晚宁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也是!你为何偏偏要和她比?你们两个,本就不是可以放在一起比较的。”
祁蘅垂下了眼,挑了挑眉,眼角涌上一丝温柔,一字一句的说道:“晚宁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女子,在朕最落魄的时候,只有她肯对我付之一笑,她和你不一样。”
桑余心中一震。
原来在祁蘅心里,她甚至不配和陆晚宁这个名字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