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块化不开的寒冰,在他怀中微微发抖。
“怎么回事?”
云雀慌忙行礼,声音颤抖的解释:“娘娘今日一醒来,就要来这寻桂花树,奴婢拦也拦不住……”
"你疯了?"祁蘅声音发紧,掌心贴在桑余湿透的后背上,热度源源不断地渡过去,"为了几棵树,连命都不要了?"
桑余没有回答。
她的眼神空茫,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更远的东西。
祁蘅心头一刺。
那些桂花树是桑余年幼时亲手栽的,为了在御花园讨一块地给桑余种花,那一次,是祁蘅第一次卑微的去求了先帝。
桑余知道这里来之不易,每年都会小心照顾,十几年,看着那些树在十多年里一点点长高。
"我们回宫。"祁蘅沉声说,手臂收紧,将她打横抱起。
桑余轻得可怕,仿佛随时会在他怀里消散。
"陛下"
怀里的桑余突然出声,声音轻得像雪落。
祁蘅立刻低头,却见她缓缓抬起手。
她的指尖被冰碴划开细小的伤口,渗出丝丝血丝,只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那些桂花树"她轻声问,"是陛下下令砍的吗?"
她的眼神太过茫然,像是迷路的小孩子。
祁蘅呼吸一滞,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发疼。
“来年,朕换一块地方,重新给你种。”
真的是他。
桑余忽然觉得很累,很难过。
雪又下了,祁蘅的大氅温暖干燥,带着龙涎香的气息。
桑余闭上眼,任由自己沉入这片黑暗。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似乎听见祁蘅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像是
"对不起。"
“阿余,很快就好了。”
“马上,马上你就不会不开心了。”
“这些不开心的事,你都会……忘掉的。”
——
季远安寻遍了京城,也没查清糕点里下了什么药。
他想到黑市。
城底有市,白日不可见,能通鬼。
黑市上可以买到京城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