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
因为季远安记得,这是桑余的婢女。
云雀心一横,突然扑上前抱住季远安的腿,哭喊道:"大人饶命!奴婢只是急着去太医院替娘娘取药"
借着这混乱,她飞快地将丝帕塞进了季远安的掌心。
季远安身形一僵。
下一秒,他猛地抬脚,看似粗暴地将云雀踢开:"滚。"
云雀被这一脚踹得滚出几步远,胸口却不是很疼,季远安没有下死手。
她伏在地上,听见季远安冷声下令:
"宫规森严,再有下次,格杀勿论。"
禁军们齐声应诺。
脚步声渐渐远去,云雀才敢抬头像终于松了口气,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知道,季远安这是收下了。
娘娘赌对了。
——
三更时分,一道黑影翻入冷宫废院。
"你果然来了。"
沙哑的女声自背后响起。季远安回头,见桑余披着月白素袍站在月光下,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应该是等了许久。
"娘娘这是私通朝臣,死罪。"季远安声音冷硬,却解下大氅扔过去。
桑余接住,心中一颤。
“季远安,我一定要知道那点心里有什么,还需要太医院曾太医的户籍。”
月光照亮她苍白的脸,眼下两道青影触目惊心。季远安面具下的眉头拧紧,她竟憔悴至此。
“你查这些做什么?”
桑余垂下眼,一字一句的说出心中的猜测:"陛下在给我下药,我必须知道是什么药。"
季远安眼中闪过讶然,大抵没想到祁蘅会做到这个地步,可话说出口却成了讥讽嗤笑:"你们二人……就连对彼此都这么狠心吗?"
桑余突然跪下。
她的膝盖重重磕在冷宫坚硬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季远安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半步。
"你——"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微微发颤。
"求你。"桑余仰起脸,月光照出她眼中的水光,"这次是我心甘情愿,是我真心实意地求你。"
季远安面具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