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桑余摆摆手,她扶住床柱,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许是前几日被踢的那一下,还没好全,连记忆都模糊了。"
云雀咬了咬下唇,小心地搀扶桑余坐直了身子。
娘娘这几日……记性似乎越来越不好了。
云雀想着,却没敢说出来,昨儿娘娘还问过她同样的问题。
比如陛下前日来来时可还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但都不是大事,只是今日娘娘忘得也太多了。
桑余忽然想起了什么。
"昨日我们用过的宵夜可还留着?"桑余突然问道。
云雀如实回答:"回娘娘,都按规矩分给底下人吃干净了。"
桑余叹了口气。
她一定要知道祁蘅给她吃了什么,不能哪天被毒死了都不知道原因。
——
“你是说,陛下这几天,日日都到桑余的宫中?”
贺昭仪死死扯着帕子,看着坐在高堂的陆晚宁,眼中生出诧异,继续问道:“贵妃娘娘,这种时候您怎么还能坐得住?”
陆晚宁莞尔一笑,逗弄着怀里的小猫:“那我能如何?陛下那日都气成那样了,我们还是安分些吧。”
贺昭仪觉得可笑。
陆晚宁怎么可能是个安分的人?
怎么可能任由着桑余独占君恩?
“陛下宠幸她了?”
陆晚宁指尖轻挠着小猫的下巴,闻言轻笑一声:"宠幸?"
她抬起眼帘,眸中闪过一丝讥诮,"她那一身的疤痕,陛下看了都恶心,宠幸?怎么可能。"
贺昭仪紧绷的肩膀明显松了下来,手中的帕子也不再绞得那么紧。她眼珠转了转,忽然明白了什么:"姐姐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陆晚宁打断她,将小猫放到地上,"陛下盯我们盯得紧,明里,我们还是安分一些。"
小猫轻盈地跳到地上,追着一片飘落的羽毛玩耍。
贺昭仪看着那猫儿扑腾的样子,忽然笑了:"姐姐说得是。只是妹妹愚钝,不明白陛下为何日日去她那儿,却……"
"谁知道呢。"陆晚宁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水面上的浮叶,"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