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肉馋得太久,平时都素得很,逮到机会大吃大喝一顿,直吃到上吐下泻方才作罢。
赵娇娃失魂落魄的坐在门外,痛恨自己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不能像大王氏的女儿们一样,有体面富裕的生活,不用这样出去丢脸。
她甚至伤心得落下泪来。
大舅家儿子,那个不着调的到处小偷小摸的孩子,竟然还安慰她道:“又不是见不得人,你在这里哭什么哭?在别人家不兴掉眼泪,这是不吉利的。
被人家看到又斥责你一顿,那时才真的没脸。”
王垣,也就是大舅舅过世后他阿娘重新嫁人后留下的这个大儿子,能说会道,偷鸡摸狗。
见大姑家富裕,便每个房间都打开找了一遍,表妹们的珠花头饰,化妆桌上遗落摆放的金珠,全被他摸走了。
然后还一个一个地向人家告别:“我先回家了,小麦要锄一下草,过几天要下雪了,开了年忙不过来。”
他独自住在已经没有一个人的爷爷奶奶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倒有三百六十天不住那儿,都是到亲戚家浑水摸鱼随便蹭几顿。
亲戚家的人翻白眼的时候他就会去另外一家。
小姑和小姑父还把房子租了出去,只给他留了一间回去能睡觉。
其实他也未种地,全扔给小姑家去种了,但是体面话是要说的。
他还去到卤煮店,趁大姑父忙着,抓了几大把铜钱装袖袋里。
因为拿得太多了,告别出门的时候被刘知意一眼看穿,将它全身上下搜了个遍,搜到三个女儿的一堆金贵东西,气得给了这个人几个大嘴巴子。
“你知不知道小女娃家家的,这些东西被人偷出去会是什么结果,让人知道了她们还怎么做人怎么活?
我今天不打死你我都不姓刘,你去别人家拿东西我不管,偷到我家来了,你怕是真的不要命了。
这么大的人了,脸皮都不要,还这么吊儿郎当的到处偷,你这种人活着干什么,我要是你早就死了百遍千遍了。”
王垣被打得嗷嗷叫,当街跪着哭说不敢了,终究只有十四岁,又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严重的营养不良,只能被动挨打。
大王氏听说后挺着大肚子,一路哭哭啼啼的跑到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