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儿设备不足,只能用物理催吐了,把人扶起来,别让人乱动!”
陆川闻言,直接上前。
“你做什么?你自己都是个伤员。”
“她是姑娘家,这种事情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况且她救过我!”
“原来上次是这个丫头……”
听到陆川的解释,老韩立刻开始准备催吐。
他是野战部队随军的老卫生员了,经验丰富,直接用纱布裹住竹筷压住她的舌根,沈书宁意识渐渐清醒,身体控制不住的扭动挣扎。
幸好陆川立刻跪坐在行军床上,用身体压住沈书宁。
“呕——”
混着血丝的黄色药液吐进了搪瓷盆里,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紧接着又连续灌入温盐水,期间沈书宁不停的挣扎,甚至还咬破了陆川的手掌,最后还是他捏住沈书宁的下巴强制灌入,反复催吐了三四次,直到沈书宁呕出清水。
再醒来时,刺眼的阳光透过军用帐篷照在沈书宁的脸上。
她睫毛颤了颤,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睛,适应了片刻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视线逐渐聚焦在头顶墨绿色的帆布上。
这是哪儿?
沈书宁猛地撑起身子,一阵眩晕袭来,又重重跌回行军床上。“醒了?”
帐篷帘子被掀开,陆川端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弯腰捡起滑落的军用外套搭在一旁的椅背上。
她抿了抿唇,突然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宽大的军衬衣,耳根瞬间通红,“我的衣服……”
“我让护士给你换的。”陆川将饭盒放到一旁,平静的解释道:“你吐了好几次,衣服全脏了。”
沈书宁耳尖发烫,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被单。
她依稀记得昨晚一些零星片段,刘瘸子追逐的身影,冰冷的河水,窒息的恐惧,滚烫的怀抱,还有……自己不受控制往男人身上蹭的丑态……
沈书宁视线往下移,只见男人手掌包着厚厚的纱布,她眸子微微一闪,“你的手……”
“你咬的。”
空气瞬间凝固。
沈书宁僵在原地,昨天药性发作,她的身体和意识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