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死人的!”
她从男人内袋摸出军官证,心跳更快了——陆川,25岁,省军区野战部队侦查科,照片上的他眼神锐利如鹰。
“周叔,您看!”她举起军官证,“这是重要人物,必须马上治疗!”
周丰年看清证件后脸色大变:“那我们赶紧把人扶到车上,送县医院!”
“不行!”
沈书宁拽住他,“从这里到医院至少还要一个小时,他伤口很深,一直在出血,经受不住路上的颠簸,您先送帮我把他送到我奶奶的小木屋,我先想办法帮他止血,要是歹徒还在附近……”
她故意欲言又止。
“可你弟弟……”
“周叔,人命关天,到了小木屋之后,你先送我弟弟去医院,这里交给我,你放心,我在卫生所帮过三年忙,止血包扎,我都会。”
沈书宁厉声打断。
这是实话,她弟弟身体差,隔三岔五就要去卫生院,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沈书宁就在卫生院帮忙打下手。
但急救技术是后来嫁给林国栋之后,林国栋的弟弟跟人打架断了一条腿,她需要照顾病人,才学会的。
周丰年纠结得额头冒汗,终于点头。
两人合力将伤者抬上拖拉机,沈书宁将两个生命紧紧搂在怀中,神情坚韧。
几分钟后,在小木屋里,沈书宁从柜子里翻找出了之前采摘的草药,原本这些都是拿到镇上一家中医馆卖的,没想到现在碰上用场了。
她用手搓碎了草药,敷在男人的伤口上。
男人突然睁开眼,铁钳般的手扣住她的手腕,漆黑的瞳孔锐利如刀:“你是谁派来的?”
“别动!”
沈书宁直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银针,扎进他的穴位,“想死就继续挣扎!”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被警惕取代。
昏暗的煤油灯下,少女沾了血的面容十分清秀,可神情却宛如修罗。
男人盯着她的侧脸,低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书宁。”她低着头,声音冷冽,熟练地为他缝合伤口,动作稳得像手术医生:“缝合伤口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